當初,扶魚沒有指婚給九皇子,一切另當別論。
可如今不同了,九皇子也不照老七差什麼,有沒有母家有什麼關係,關鍵還不是一道聖旨。”
常嬤嬤繼續勸著:“太妃娘娘,您的手可別伸長了,靜和公主對七王爺很重要。”
“……”
…………
這一日上午,鳳暖在院中挑著藥草,不禁問了句:“百合,你們家王爺跑哪去了,這幾天我怎麼沒見到他。”
百合回了句:“聽影一說,王爺去江南了,那裡水災嚴重。”
“唉,皇上也是,兒子好幾個,就可這一個禍害!”鳳暖有些不滿。
這時,半夏跑進來,氣喘吁吁道:“主子,陳太妃派人來了,說請您去她的宮裡。”
鳳暖的臉色當時變了,“我和陳太妃是井水不犯河水,她讓我去幹什麼!”
她回想著:我就是祖母級別的剋星。
北冥和大周的太后,都被我給弄死了。
蘇府的祖母也去見了閻王,這個陳太妃不是也想步她們的後塵吧。
上次雖給了我禮物,我也還禮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換身衣服就去。”鳳暖說完回了房間。
片刻之後,她穿了一身月光錦梅花點綴的百水裙。
頭上只簡單地插了支翠玉的梅花簪,帶著百合和半夏去了太后的寢宮。
太妃在東暖閣,靠在貴妃榻上,一身紫色牡丹圖案的團壽錦袍。
袖口緄了兩層鑲邊,皆用線綠明翠的絲線繡著疏落的牡丹花葉,素氣中不失高貴。
三千煩惱絲也只用一隻碧玉的扁方挽起,後面簪了一對素銀的簪子。
到底是歲月無情,伴著憂傷,眉梢眼角已碾上了細細的紋痕,但她卻依然保持一種沉靜與優雅。
眉眼間透露出一種深邃的睿智。
手中拿著一卷書,有意無意翻看著。
窗臺下的五福桌上供著一個銅鎏金嵌寶蓮花的燻爐,裡面緩緩透出絲絲縷縷的青煙,在屋內縈縈繞繞。
幾個宮女站立一旁。
鳳暖跪下見禮:“臣女鳳暖見過太妃娘娘。”
陳太妃並沒有讓鳳暖起身。
她聲音淡淡的,話語中無半分感情:“暖暖,哀家最近總是睡眠不好,知你醫術高超,便讓人把你請來,給哀家看看是怎麼回事。”
鳳暖抬頭謙虛道:“臣女只是略懂岐黃之術,那些傳聞,也是坊間誇大其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