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殿的後面,有一處院落。
冷彩蝶渾身是血,正躺在床上。
那鑽心的疼痛一次次如滔滔不絕的洪水襲來,衝擊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又像載滿貨的車輪,在她的身上碾壓過,身體已支離破碎。
額頭上的冷汗滾滾而落,身體疼得瑟瑟發抖,眼中盈滿淚水。
她眉頭緊鎖,咬牙切齒,眸子裡帶著恨意 。
她用雙手死死地抓住被子。
嘴裡罵著:“你個江湖騙子,本小姐一定和你沒完, 此仇不共戴天。”
此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痛不欲生,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時,柳大夫揹著個小藥箱,在左使飛鸞的帶領下,來到了表小姐的屋子。
飛鸞面上佈滿陰雲,語重心長地說:“柳大夫,希望您盡全力醫治表小姐。”
柳大夫一聽,眸中浮現出憂鬱之色。
沉聲道:“飛鸞左使請放心,老夫定竭盡所能。”
“柳老,有您這句話,尊主也就放心了。”
柳大夫進了冷彩蝶的屋子,看到床上血淋淋的一幕,當時一驚:
“表小姐怎麼傷成這樣?老夫得先給她把把脈。”
柳大夫來到冷彩蝶的面前,丫鬟紅蓮拿了一方絲帕,放在她的右手腕處。
飛鸞又拿來一個八仙凳,放在那黃花梨的大床邊。
柳大夫坐下, 把手搭在冷彩蝶的脈上。
他一邊捋著那花白的鬍鬚,一邊若有所思,時而又不住地搖著頭。
最後嘆了口氣,站了起來。
沉聲道:“表小姐萬幸,沒有傷及肺腑,想必是打她的人已經留了分寸。
並不想置她於死地,只想教訓教訓她而已。
可這傷得也不輕,肋骨全斷,其他骨頭也有損傷。
雖不致命,但傷筋動骨都一百天。
更何況受了這麼重的傷,沒有個一年半載的, 別想下床。
治的及時還好,若不及時,難免留下病根。
雨雪時變天,傷口處便會疼得厲害。
再就是這皮外傷,也不輕。
讓丫鬟用剪刀剪開衣服,把那些血汙清理了。
這有傷藥粉,撒在上面。
老夫再開些傷筋動骨的草藥,連喝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