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看了看溫知瑤,溫柔地說:“知瑤,又得辛苦你,去看看夏子陌有沒有不適的地方。
那個侍衛畢竟是男子,笨手笨腳的,讓夏子陌多喝些水。
我還有事,要和夫人交待一下晚上的事情。
溫知瑤淡然地說:“那我先去了。”又向夫人福了福身。
心裡暗道:太好了,終於躲出去了。
蘇暖看著護國公夫人,莞爾一笑:“我看夫人對我們家知瑤比較上心。”
“暖暖,你可得幫幫我。
這個知瑤,我一看就打心底裡喜歡。”護國公夫人喜笑顏開。
“夫人,我只能幫著吹吹風,你也看到了。
他們二人,根本沒往情愛上想。
就是純粹的一個病人,一個醫者。
沒有雜念,但彼此也不反感。
知瑤的心是冰冷的,受盡了苦楚。需要關愛,才能一點點將她融化。”
護國公夫人點頭:“暖暖,你說的是,我看了都著急。
畫本子上不是說一見鍾情嗎?
這兩個人怎麼像木頭,沒那想法。
不過我相信倆人相處時間長了,彼此熟悉了,慢慢地也會日久生情。”
蘇暖突然問道:“夫人,您知道知瑤是誰嗎?
護國公夫人頓時一驚,臉上寫滿了疑問:“她是何人?”
蘇暖看了看旁邊的人,護國公夫人一揮手,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蘇暖開誠佈公地說:“她是溫國公府的嫡次女,溫知瑤。
就因知瑤出生之日,是病重祖母離世之時,便被冠上了災星之名。
出生剛滿一個月,便被送到鄉下一個遠房的二叔家寄養。
一晃十六年過去了,溫國公府對她是不聞不問。
那日,刁鑽的二嬸,把她賣給孫員外家去陪葬。
在火場上,被我和邪王救回,賣身契已被我撕毀。
我曾問她,如果想回溫國公府,我來幫她,結果被她斷然拒絕。
她說:有家又如何,有父母又如何,形同虛設。
以後將不姓溫,只叫知瑤。
奶孃識文斷字,把會的都教給她,又學了幾年醫術。
奶孃死後,她的苦日子也來了,她成了丫鬟。
一年四季,即使在冰冷的冬天,她也得到河邊洗完全家人的衣服。
每日做全家人的飯,弄得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