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時醒來便見桌上的字條,看完內容後,他遲疑片刻,而後立馬奔向林樓蘭的房間,果然空無一人,只剩一根木棍。
他眸色晦暗,一路避開士兵向字條上的地址奔去。
陸成吟將林樓蘭綁在距離神女陵幾里遠的一個山洞中,此時林樓蘭正悠悠轉醒,見陸成吟老神在在的坐在石階上,陰惻惻對著林樓蘭笑。
林樓蘭想不通她哪裡得罪這個女人了?
看她那個刀鋒一樣的眼神,好像恨她入骨的模樣,她想動彈,卻發現自己嘴巴被塞了布條,渾身上下像是被過了一遍麻醉似的,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更別說有力氣扯下嘴裡的布條了。
這次的劑量怕是比溫和那次下的跟猛些,她只好迎著陸成吟的目光,直直看著她,用眼神問她幹什麼要暗算她。
這陸成吟好似看懂林樓蘭的眼光似的,換了個腳翹起來,陰惻惻說:“別這樣無知懵懂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好像你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似的。”
林樓蘭聽她這麼說,眼睛眨巴了幾下,心裡頓覺無奈想著:大姐,我真不知道自己哪裡惹著你了呀?
陸成吟這才起身走向林樓蘭,將她嘴裡的布條扯下,一把捏起林樓蘭的下巴,似是在仔細端詳林樓蘭的絕世容顏。
這般敲得認真,_(3」∠)_讓林樓蘭怪不好意思的,她用力憋出一句話:“就算、我長得、美、你也不、不必這樣看、看我。”
“呸!”
陸成吟一把將林樓蘭的下巴甩開,林樓蘭沒有力氣支撐,直直向牆面撞去,腦袋磕得她頓時就有些眼冒金星。
“啊!”
林樓蘭心道這賤人,自己之前還好心幫過她,即便她說謊,自己也沒有去追究她的責任,現在反而養虎為患,奶奶的!
林樓蘭暈了好一會兒,忍著磕在頭上的痛感,語氣漸漸不善,弱著聲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機會,解、解藥給我,我饒、饒你不死。”
說一段話都像是百里奔襲一般費力,可真是累死她了。
陸成吟聽完,狂笑:“無論外面傳你何等的厲害,還不是照樣栽我手裡...”
“陸成吟!”
洞口傳來蕭景時冰冷的聲音,陸成吟立即拔出匕首快步擒制林樓蘭在身前,匕首抵著她的脖頸。
蕭景時一進來就看見林樓蘭柔柔弱弱的被陸成吟脅迫著。
林樓蘭覺得自己這面子是丟盡了,她四下看了看,好在就蕭景時一個人來了,沒有別人。
蕭景時放在身後的手握成拳,面上不動聲色,快速看了眼周圍,而後看著陸成吟。
“你想怎麼樣?”
陸成吟笑了,匕首抵得更加用力,已經在林樓蘭的脖頸弄出了血絲。
林樓蘭感覺到了一絲疼痛,眉峰緊皺,這女的看來是瘋了。
她從醒來就一直在暗中運氣,好歹她也是中過一次的人,自然將這化功散研究的透透的,她知道要從哪處經脈運氣才不會被藥力挾制。
陸成吟尖銳的聲音在林樓蘭耳邊響起:“別一臉深情,我討厭,給我換一種表情看她,不然我的刀可往她漂亮的小臉蛋上劃拉了...”
蕭景時此時已是氣極,眼中的寒冰直射向陸成吟,早知道當日就該將這妖女趕走,也不會有今日之事。
都怪他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