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沉默!
蕭景時都不知道要說點什麼好!!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林樓蘭,她不繼續說下去了,不曉得是在等他回覆啊,還是等他回覆...
他該怎麼說!!
說好啊,來啊師父??
還是說,不了,師父?
接受尷尬,不接受也顯得尷尬。
可是,當他看見林樓蘭眼底那一抹的不自然之後,他心裡的悸動似乎傾巢而出。
蕭景時思想有時候很保守,他本來就在迷戀師父這件事上痛苦不堪,一直在尋求一個萬全的,能讓自己在得不到回應的情況下不那麼悲傷的方法。
卻在今晚,被林樓蘭的莫名其妙的行為給打得支離破碎。
他們是師徒,這是蕭景時一直逾越不去的點,徒弟對師父生出心思,就是錯誤的,不倫的,禁忌的。
可是就在剛剛,蕭景時腦中突然醍醐灌頂,華夏神州哪個明文規定徒弟不能愛上師父的?
徒弟愛上師父就不光彩嗎?
好像沒有人這麼說過。
一直都是他給自己掛上了枷鎖!
想通了這一點,蕭景時這幾天的抑鬱一掃而光,剛才的臉紅心跳尷尬統統丟到了四海八荒,坦然接受:“那就麻煩師父了,我這衣裳難脫,能幫我脫一下嗎?”
林樓蘭:....
等等,她是來幹什麼的?
對了,她是來叫蕭景時畫畫的!
於是她牛頭不對馬嘴的說:“我是來叫你幫我畫個東西來著。”
蕭景時道:“那我也得趁著水熱先洗澡。”
林樓蘭瘋狂點頭:“沒錯沒錯,是得先洗澡。”
說完就要走,被蕭景時叫住:“師父,你不是要幫我嗎?”
“啊?”
蕭景時突然很享受這種愉悅的感覺,他覺得今晚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林樓蘭。
此時林樓蘭就真的是無地自容的裝都裝不下去了。
她不能走,因為這是她自己提出來的。
於是她假裝無所畏懼的走過去,低頭三下五除二扒下蕭景時的裡衣,至於這褻褲,她無能為力。
蕭景時眼底笑意漸濃,看著林樓蘭低垂的腦袋,身子刻意的靠在她身上:“我腳站麻了,麻煩師父給我靠一下。”
林樓蘭第一次被男孩子這麼近的靠著,說一點不自在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她全程像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也不再說什麼廢話,只想著扶他去浴桶,趕緊結束這荒誕的鬧劇。
蕭景時的腳受傷不能碰水,所以這沐浴實際上只是擦拭身體,但這樣反而讓林樓蘭在蕭景時房裡待得更久了...
原本以為只需要扶他下水即可,沒想到卻兼職做了一回搓澡工....
熱氣繚繞的房間裡,林樓蘭一手拿著毛巾,小心翼翼地,在蕭景時前襟擦拭。
他他的鼻息呼在林樓蘭的頭上,讓林樓蘭很不自在:“你往別處呼吸,不要噴在我額頭,怪難受的。”
蕭景時忍住笑意,稍稍將頭移開,他喜歡看這樣羞怯的林樓蘭。
這是獨一無二的風景。
林樓蘭小心繞過蕭景時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有新的也有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