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診一過,林樓蘭便很少再下山了,因為金陵如今也不太安生,看完的病人都叫他們即刻離了城回家,免得遭了毒手去。
清閒的好日子還沒過上幾天,麻煩又找上門。
當林樓蘭站在山門前看著這烏泱泱的一大片,心底嗤笑:當饒你一條狗命不過是看著你那痴情兒子的份上,如今倒是糾集了全派之力加上幾個不露臉的殺手來找茬。
她面上冷笑,哼道:“陳予白,你當真要這般不自量力?將鹿山派毀在你手上?”
陳予白今日是全副武裝而來,手上一柄拂塵,黑衣道袍,一副道外高人的模樣,黑紫的嘴叫囂著:“妖女,你再厲害,雙拳難敵四手,今日我便是要替天行道!”
林樓蘭仰天長笑,一甩裙邊一腳跨立在寫著丹穴山的石碑上:“既然如此,送上門來的練手機會,豈能不珍惜?”
說罷眸色一冷,眉峰驟降,臉上再無笑意,頃刻間肅滿了蕭殺。
“玄機八門弟子聽令!”
林樓蘭一聲剛落,原本靜謐的廣場上,一千餘名玄機教眾現身,以最快速度站定。
教眾山呼海嘯般應答:“弟子在!”
雄渾的聲音穿透整個丹穴山,聲浪一波高過一波刺進陳予白等人耳中。
“將這些宵小打下山去。”
“得令!”
說完林樓蘭快速飛離山門,定定立在丹陽殿屋頂,陳予白立即一聲令下,鹿山派兩千多弟子悉數衝上山,和玄機教弟子廝打在一塊。
各門主紛紛亮出自己佩戴的昆吾之銅鑄劍,劍一出鞘,便是一個驚濤拍岸將剛圍上來的鹿山派弟子及武木易帶來的殺手震飛出山門。
林樓蘭邊觀戰邊大喊:“顧城,你們幾個悠著點,別把門口的石碑砍碎了!”
顧城應戰之餘回道:“知道了師父!”
一直在陳予白身邊夜行衣裝扮的雲初盛見林樓蘭如此猖狂,哪裡還能忍,縱身一躍,立在半空和林樓蘭面對面,那武木易和陳予白的目標自然也是林樓蘭,接連上天,三人圍攻將林樓蘭困在圈裡。
林樓蘭看著這三個,一個黑衣遮臉看不清是誰,另一個雖遮臉,但是光憑那肥胖的身體和目露兇光,林樓蘭不用猜也知道是武木易那廝。
林樓蘭在半空中雙手交疊在前,冷冷道:“動手吧大傢伙,還愣著幹什麼?要我喊開始才行麼?”
雲初盛當即怒目:“賤人,看你猖狂道到幾時。”
說罷從腰間抽劍,一個劍氣凌人刺去,陳予白和武木易立即跟上,林樓蘭有心要跟他們玩玩,便不使內功,從地上吸上來一把不知道誰遺落的劍在手,和他們擊打起來。
天上在打,地上也在打,玄機教好久沒有這般熱鬧。
玄機弟子不是吃素的,這些鹿山派何曾跟這般武功路數的打過架,即便人數上比玄機教多,但是打了好一會兒,受傷最多的還是鹿山派。
林樓蘭此時還拿著劍跟他們鬧著玩,只見她一個極快的閃身繞到雲初盛身後氣若幽蘭:“貴妃娘娘,不在王宮帶孩子,跑出來瞎湊什麼熱鬧?”
雲初盛想抓她又抓不著,武木易和陳予白更是連林樓蘭的頭髮絲都沒碰到過,林樓蘭一邊控制著空中戰局,一邊觀望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