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茶盞點頭:“既是如此,霍兄盛情相邀,我豈有不去之理。”
霍稜川笑了,站起來道:“我知道你早膳未入,現在下山剛好去吃點東西。”
林樓蘭也起了正要走,門外的小廝拿著一個竹筒快步走了進來。
他說:“教主,一隻海東青飛來丟下這個。”
“海東青?我不養這些的啊?”
霍稜川走近一看道:“你先開啟看看吧。”
林樓蘭開啟竹筒,裡面是四張絹布,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字,她一見字,才想起來少年郎來。
她看著信中內容,倒是笑了笑,霍稜川看不懂信上寫的什麼,問:“這是寫的什麼?我怎麼沒見過這種字型?”
林樓蘭看完收起,說:“這個是隻有我和少年郎看得懂的字型。”
她說完,霍稜川當即心下一沉,臉上的笑容也減少了些。
原來是那姓蕭的小子。
他吃味極了,卻也不好發作,問道:“聽說他被你派去出任務了?”
林樓蘭點頭敷衍,蕭景時的身份是很重要的事,輕易她是不會說與其他人知,對外都宣稱被她派去出任務。
霍稜川何曾看不出來林樓蘭的敷衍,只覺這小子即便不在,也時時影響林樓蘭和自己,何況他們之間還存在些許他不知道的秘密,越想越是嫉妒。
只見林樓蘭拿了筆墨紙硯,隨意寫了兩行字,拿著就去殿外尋那隻送信的海東青。
這海東青一看就是各極品,一身雪白,品相極佳。
她將竹筒掛回去它爪子上,不需要人說,海東青自己鋪著翅膀就飛走了。
霍稜川一直在她身後,心道騙鬼呢,說什麼出任務,這麼一隻海東青,訓練到如人一般,得花費多少年,他從認識她一路走來,就沒有見過她有養動物的愛好。
這究竟送信到哪裡,霍稜川倒也能猜出個一二來。
只聽林樓蘭道:“走吧,聽曲去,我都餓了...”
一路上霍稜川不死心道:“你們這特殊的字型,是你教的?”
林樓蘭想也不想點頭。
霍稜川又妒忌的問:“我倒是也想學...”
林樓蘭又漫不經心:“少年郎隨我學了三年多,你每天那麼忙,處理軍務都來不及,哪有空學這個,依我看,就你們自己那小篆寫著就極好看。”
霍稜川又道:“我以後也可以上來學...”
林樓蘭想也不想道:“霍兄,你有空我也沒時間吶,你看我教內事務繁忙,百草堂還得經營,七七八八的事情下來,有一天得閒我都想拿去補眠吶。”
被林樓蘭這樣果斷的拒絕,霍稜川心裡不酸是不可能的,林樓蘭給他的神秘感太多,不論是當年還是現在,他始終都覺得她像是帶著面紗,若要一探究竟,就得日日在她身旁。
那蕭景時不過是佔了天時地利,如今,他卻是打定主意,他這一走,就別想再回她身邊來。
這樣一想,眼中陰霾漸盛,心下暗暗思索乾坤...
這一日下來,除了在望月樓聽曲,林樓蘭還多消遣了好幾個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