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樓蘭自個想明白之後,再看蕭景時這突然傻愣愣的樣子,便多了幾分理解。
處於青春期的男孩子嘛,她懂得。
只不過她沒想到這精力太旺盛也能旺盛到發燒?
算了,林樓蘭也不想在這上面糾結,只是離開蕭景時的手腕,說:“吃藥前要先吃點清粥,免得傷胃。”
蕭景時看著她點了點頭,手腕處被她撫摸過的地方還帶著熾熱,一點點來自林樓蘭的撫觸都會被蕭景時的感官無限放大,這也讓他既沉迷又不齒,矛盾的很。
林樓蘭在蕭景時的屋子裡坐了好一會兒,家長裡短的跟蕭景時嘮了嘮,基本都是林樓蘭說,蕭景時聽,偶爾心不在焉的附和幾聲。
林樓蘭見蕭景時今天的狀態著實不佳,一直處於神遊的狀態,想著生病的人需要多休息,又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徒留下蕭景時繼續沉溺長夜夢境。
大朝250年。
一月,開春。
雪融的很快,融雪那天,天寒地凍,林樓蘭直接縮在溫暖的屋子裡,整座宮殿都有地龍,屋裡和屋外的世界猶如冰火兩重天。
由於蕭景時遲遲下不了決心,南越那邊的形勢又越發嚴峻,李風輕只能私下找林樓蘭攤牌。
他將蕭景時的來歷同林樓蘭說道明明白白,以為林樓蘭會震驚,然而林樓蘭連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只是說她會去勸蕭景時。
笑話,蕭景時出生都是她接生的,她又豈會不知,不過這些林樓蘭沒必要說出來,說多了就是怪力亂神了。
畢竟這種穿越時空這種鬼話,沒幾個人會相信。
後來,林樓蘭找蕭景時就這個問題進行了深入的討論,成功說服了蕭景時以大局為重。
蕭景時所面臨的,不僅僅是當一個太極門門主,他肩負的,是一個正統王室的崛起之路。
蕭景時和李風輕離開那天,走的靜悄悄的,送行者只要林樓蘭一人,蕭景時一步三回頭,他看著林樓蘭甜美的對著他笑,終是忍不住,轉身去抱住了她。
這兩年的時光像是被人用筆握在手裡,一點一點暈染著墨跡緩慢而有力的寫在蕭景時的腦海中。
林樓蘭被蕭景時這情緒爆發式的懷抱嚇一跳,一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擺,第一次被男生抱得那麼緊,鼻尖的氣息淡淡的,是那個清冷少年郎的味道。
她拍了拍少年郎的背安慰道:“人生就是不斷離開不斷相遇的過程,別悲傷,大朝和南越就隔了幾座山一個大平原而已,很近的,沒事就回來聚聚,多大事兒...”
林樓蘭這形容得好似大朝和南越就是鄰居似的,可現實是,大朝和南越的距離,騎馬也要兩個月的時間才能走到。
蕭景時這麼個清冷的,只在蕭晨曦的墓前才落淚的少年,竟是埋在林樓蘭的脖頸間黯然落淚。
蕭景時鼻音濃重:“我、我走了。”
林樓蘭沒說話,點著頭。
他的手臂再度用力,林樓蘭再度被圈進他的懷中,涼涼的淚滴到林樓蘭的額頭,他又說:“我很快就回來。”
林樓蘭把少年這種行為歸結到孩子即將遠遊,捨不得離家離開親人的情緒上去,對蕭景時的懷抱沒有多餘的想法,又拍了拍他的背道:“我知道了。”
在林樓蘭的目送下,蕭景時和李風輕下山了,少年背影單薄孤獨,在樹林中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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