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彷彿天生就該在別人都呵護下成長。
所以很多事情,霍稜川從來不跟霍渟序說,她只需要做她無憂無慮的蘭亭郡主就行了,剩下的交給他。
兄妹倆閒聊了幾句,無外乎最近準備了什麼,婚禮當天需要做什麼等等。
離開了花園後,霍稜川假笑的嘴角立馬落了下來,整張臉冷冷的,毫無表情。
隨他一起到書房的乘風知道主子有心事,也不言語。
這莊婚事,被整個朝堂當成了茶餘飯後的笑話,但是誰都知趣的不會在公共場合議論,坊間雖然也有好事者,但都被霍稜川派去的人好好指導了一番,後來再也沒有未婚先孕這樣不雅的風言風語流傳。
乘風見霍稜川一進書房就開始提筆在葛布上亂寫一通,便知道他氣不順,站他身旁幫他研墨,邊說:“主子,屬下看整個雲家,也就那雲初升有點男人的骨氣了,沒有云貴妃那樣蛇蠍的心腸和彎彎繞繞。”
“何況郡主和他是真心相愛,如果不算他是雲貴妃的哥哥,倒也是個好歸宿,雲初升是個老實到傻的榆木腦袋,認定的事情很少會改,也不怕日後會被雲貴妃拿捏對郡主不好。”
霍稜川語氣冰寒:“雲初升但凡有一點雲初盛那賤人的影子,他早死透了。”
手中的力道加重,一道道雜亂的墨跡猙獰地爬滿白色葛布,他眼裡的殺戮,彷彿要透過這金陵的城牆,狠狠向雲初盛颳去。
他此生,最恨秦非炎和雲初盛這對殘暴不仁的暴君蛇婦。
乘風沉默不語,曾經的霍稜川,意氣風發,率真活潑,直到十年前那場變故,讓他徹徹底底變成了冷血無情的少將軍,從此褪去一身青澀與無知,披上了冷血的外衣,帶著計謀與深沉。
“都是屬下的錯,未能在郡主遊玩的時候保護好她,讓郡主和雲初升相識,給了雲貴妃可乘之機。”
霍稜川用力一握,上好的毛尖筆應聲而斷:“天意如此,怨誰時光都不會倒流。”
霍稜川又提醒道:“秦非炎只不過是想把我引回金陵,雲初盛才會做出這一套未婚先孕的陰謀,如今我們已經在金陵了,渟序的死活他們也不會在意,即日起多派人保護郡主,直到順利完婚。”
乘風說:“屬下早已安排了一對親兵日日守著郡主。”
霍稜川冷冽的聲音低低地在書房響起,帶著滔天怒意;“十年前秦非炎雲初盛設計害死了父親,十年後又設計了渟序,此仇不報,此生難平。”
乘風心下一驚:“主子,息怒。”
十年前,霍稜川的父親霍有州在五年一度的華夏神州高手排位賽上,被雲初盛陰謀算計,被迫迎戰武功深不可測的秦非炎,後全身武功盡被秦非炎廢,重傷不愈,流連病榻三月後痛苦離世。
同年九月,在霍有州病故三月後,東齊大軍直抵東鏡,霍稜川臨危受命帶著霍家親兵打了一場著名的艱難戰,然後傭兵在霍家城十年不出。
喜歡從前有個女教主請大家收藏:()從前有個女教主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