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至青的夫人劉氏,是他的結髮妻,一路陪著寧至青從小小地方縣令走到如今。
“談何容易,談何容易啊!我這一生,對不起的人太多了,至月也好,齊家那無辜的三十一口人也罷,也只能等到來日下了黃泉,才能向他們贖罪了。”
蒼涼的嗓音帶著愧疚,飽經風霜的眼呆滯無力,一飲而盡劉氏遞過來的湯藥後,踱著步離開了書房。
“唉!”劉氏看著越發蒼老的寧至青,無聲哀嘆。
這讓她想起當年,她剛嫁給寧至青那幾年,才十幾歲的寧至月整天圍在他們身邊,哥哥嫂嫂的叫喊,那時候雖窮,但也過得快樂。
在留水城留水縣做著小小的縣令,和留水城首富齊家有媒約,寧至月和齊家長子齊自華從小青梅竹馬,情投意合。
直到有一天,一位雲遊四海的道士登門拜訪,算出寧至青命中帶貴,未來官至高位,只需在選秀中將寧至月的畫像送入宮中,從此便可平步青雲。
一直苦於沒有晉升機會的寧至青,鬼使神差的,按道長所言,將寧至月的畫像送入宮。
之後就如石沉大海,宮裡也沒有音信。
寧至青也把這件事拋到腦後,直到寧至月與齊自華成親當日,秦非炎率領一千禁軍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在婚轎中,搶走了她。
也是那一天,本為新郎的齊自華被抓,齊府一家三十一口皆死於亂刀之下,只因為寧至青的無心之舉,改變了兩個人的命運。
後來,暴君囚禁著齊自華與其幼弟,威脅了寧至月半生。
傍晚時分,
玄機武學。
林樓蘭在後堂廚房炒了三個小菜,一菜一肉一湯,蕭景時在一旁搭手。
一盤醋溜白菜,一盤豆腐蛋花湯,一盤農家小炒肉,出鍋。
雖然在現代這些菜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可是對於現在的華夏神州,除了有錢人吃得上肉和用油炒的菜外,平常百姓都是青菜煮湯,湯泡飯,或者做湯餅吃,連饅頭包子都沒有發明出來。
林樓蘭大汗淋漓的弄完後,蕭景時立馬去拿浸了井水的毛巾給林樓蘭擦汗,她的臉紅撲撲的,蕭景時的手不小心觸控到她的臉,手指像是被電流擊中一樣,顫慄流竄全身,使得他差點手抖把毛巾甩在地上。
林樓蘭見他有點不對勁,接過毛巾便擦邊問:“你怎麼了?”
“沒...”他含糊應了句,就轉過身去盛飯了。
轉身的瞬間,他的臉刷得紅了。
吃飯的時候,蕭景時總是時不時的偷瞄林樓蘭,林樓蘭則安靜吃飯,也沒有注意到少年眼中的變化。
“我以後努力賺錢給你買冰塊解暑。”
冷不伶仃的,蕭景時冒出來一句。
林樓蘭抬眼就看見少年眼裡帶著的希冀以及自信,從林樓蘭認識他到現在,他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睛總是能把人吸進他孤獨的世界裡去,即使他現在眼裡泛著光彩,骨子裡,卻還是個孤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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