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剛穿來華夏神州的時候,一日林樓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驚奇發現自己曾經的陰陽臉沒了,沒有那一黑一白的加持,露出了林樓蘭原本的五官樣貌,初見時真是驚為天人!
沒想到她那五官竟長得如此標緻,以前黑白顛倒下竟然沒有看出來,就連原先鼻頭上這顆痣如今再看都覺得漂亮極了。
常言道一白遮三醜,古人誠不欺我!
蕭景時不愛說話,臉上帶著她給她的口罩,隱隱約約還能看見他左邊臉上猙獰的傷疤,這都是林樓蘭的傑作,她在他臉上用特效化妝的技術整了一道極其猙獰的大刀疤,從眼角延伸到耳垂,口罩只遮了鼻頭以下,眼角那出的傷疤就大刺刺地露出來了,過往路人測目皆有意退避。
少年也看見路人的表情,活像見了鬼,他下意識伸手去摸,內心原本的惶恐因著多了這道猙獰地傷疤而安定下來。
臉上這道疤一加上去,自己都差點認不出來,何況是別人。
夜晚的金陵比白日清冷許多,老百姓大多回家休息了,除了那些晚上不睡覺出來秦樓楚館尋花問柳的公子哥。
街邊幾米立一根柱,頂上掛燈,如此一來,整條淮河街倒是顯得一派霓虹盛景。
林樓蘭帶著少年來到一家名為望月樓的雅院,門口迎來送往好不熱鬧。
管事秦娘剛好在門口招呼:“兩位客官,裡面……”
請字還未出口,秦娘就頓住了。
面前的男子,俊朗的猶如天人!
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眼如桃瓣,晴若秋波,面如敷粉,唇若施脂。
看了半晌,秦娘不由得心跳加速起來,她做這行那麼久了,好看的公子哥也見識不少,卻沒想到往日那些個,與今日這個比,簡直庸脂俗粉,不值一提!
她再往邊上一看,一個戴著面具也遮擋不了巨大的醜陋傷疤的男子立於邊上,和這紅衣公子簡直一個天一個地,她內心幾度震撼,收回視線轉頭笑意盈盈道:“公子,請進!”
秦娘含笑招待著,林樓蘭倒也什麼都不說,豪氣雲乾的一個掀袍抬腳走了進去。
秦娘見此人衣著簡單平實,但那一眼驚鴻的容顏,讓她下意識就以對待貴賓之禮數敬而待之,轉頭的空隙抓著小廝吩咐沏一壺上好的雨前龍井來招呼。
坐下後,秦娘便開口問:“公子,是想喚幾個妹妹來伺候著喝酒還是……”
林樓蘭打量了四周,紅綢紗掛在各處,紅紅火火恍恍惚惚,老的壯的,高的矮的,各色各樣男男女女在這四周圍嬉笑著,裝修空間都是上乘,看來這雅院老闆很有錢。
蕭景時活那麼大第一次來這種場所,他心中疑慮甚多,跟在林樓蘭身邊坐下,眼睛有一下沒一下的看著她。
這裡的女子大部分衣不蔽體,蕭景時看也不想看,就定定坐著,不發一語。
“叫你們老闆出來,我有事。”她可不是來找樂子的。
那姑娘飛快看了她一眼,心道,莫不是口味較重,要媽媽伺候!
“公子有所不知,望月樓是沒有媽媽的,只有管事,我即是這裡的管事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