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住酒店了,跟我們回家住吧?”
樂詩詩已經完全融入了自己是對方姨母的角色當中無法自拔,李成民朝她打了個眼色,對方卻沒有完全接收。不,應該是沒有任何的接收到。
不得已,李成民直接湊到樂詩詩的耳邊:“我們家房子,你讓她和想想睡嗎?”
這一提醒,不得了,樂詩詩整個人都激動起來,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老伴說的話差點讓他吐血。
“前段時間我們不是回來買了一套拼接別墅嗎?有五房三廳,前幾天裝修公司打電話來說已經裝修完畢讓我們去接收。這幾天就住酒店,等接收完全,我們住新房子去。”
那個地方,可是她選了離想想上班最近的地方。房價雖然貴了點,但是賣了t省的老宅,每個月的月供對於她們兩個退休的老人來講,負擔還真不是太大。
房子大點,孩子就不會擠在一起了。像現在的家,孩子想有間書房和畫室都沒有,熱鬧是熱鬧了,騰不開地方。換房子是當時回到b市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打算。
正好趁這個機會,可以搬遷新居了。
司南咬牙,羅文這個秘書是不是該換了?連岳母家買房要搬遷的事情一無所知。若不是剛才他跟著來了,怕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
陶晚吟,在床上已經躺了三個小時,卻完全沒有一絲的睡意。時差調節的時候應該會很困,但她卻因為樂詩詩的到來,困惑已久。
她從小就生活在孤兒院,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記事起,她就聽院長說起她已經被一個陌生人長期資助,直到她十八歲。
陌生的資助者時不時的寄衣服和自己需要的學習資料過來,自然而然的,孤獨的她將這份陌生的的情感,當成了唯一的溫暖,誓言長大後會報答。
因為想要報答,所以她一直都很努力,努力的得第一,努力的考上k國最著名的大學,努力的讓自己有一份好工作,然後作為回報,力所能及的資助那些同樣是孤兒的同類們。
四年前,突然接到資助者的電話,和寄來的幾份影片資料和照片,是一個人的生活方式和習慣,人際關係之類的。當她看到照片的第一反應,整個人都無以倫比的激動。
當時她還以為是自己的親人,可是沒想到,那家人只有一個女兒,根本沒有任何親人了。或許是每份影片裡的互動感染了她,她不知不覺的想徹底的代替和融入。
沒有表演天賦的她,將一部分工資拿出來,報了一對一的表演教學。在資助者認為自己已經完全模仿完全對方的時候,就接到了能夠有機會融入的時機。
她沒想到,她努力了四年,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完美,卻敗在了愛情上。沒有戀愛過的她,根本不知道,即使模仿的再像,由內而外散發的氣質,真的能夠讓人分辨出來,更何況,司南對李想想,銘刻到了骨子裡。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她完全駕馭不了那雙靈氣的雙眼。
況且,她也沒有如此美麗的神采。
她更沒想到的是,那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子根本沒有去世,甚至還活在她的父母身邊。她當時覺得自己是一個笑話,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對方還大方的提出想要認自己為乾女兒,她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卻也被這句話,溫暖的持續著生命。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那個資助人,當初說是想讓自己代替那個女孩子照顧她的家人。
完全不知道,自己如今像跳樑小醜。
手機上磨砂著上面的電話號碼,鼓起勇氣撥打過去的時候,已經成為了空號,再無人接聽...
眼角的淚水,不知何時落了下來沾染在了床頭,已經溼潤了枕巾....
她如今....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