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聯絡不上的人,此時面色不虞的看著歇斯底里的人手持著一把匕首,綁在凳子上的人被捂住了嘴巴,用力的搖頭。
房間裡只有一盞昏暗的燈光,照射在椅子上的少年臉上,忽明忽暗。
“他是你親兒子,你生他養他,你若下得了手,我無話可說!”
司南聲線冷硬,之前在演唱會後臺,拿著瓶子吩咐保鏢拿去化驗,卻不想電話響了起來,對方拍的影片直接發到了他的手機上,顧不得演唱會上的人,隻身飛奔到手機上傳送的地址。
眼神凌厲的完全沒有了在李想想面前時候的溫柔,此刻的他彷彿能夠射穿對面的婦人的手,全身散發著陰鷙的氣息,讓對面的人遍體發寒。
“他身上流著的是我的血沒錯!可他姓司,他不姓駱!他根本就是你們司家養的一條狗一樣,任你們驅使。連他的思想都已經禁錮,朝著你們想要的方向去發展。
我呢?叫我一聲媽的人,卻聽不得我半句話!這樣的兒子,要來何用?”
駱青月整個人癲狂的喪失了理智,手中的匕首緊緊的貼著司北有些青紫的脖頸,這樣的駱青月,讓司南的眼神更是緊縮。
尖利的匕首劃過白皙的面板,駱青月看到那殷紅的鮮血,手中的匕首更加顫抖,瘋狂的人此時嘴唇上下觸碰卻無法言語,心臟一陣抽痛。
似乎是感受到了脖頸上的變化,司北整個人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的媽媽。整天口口聲聲說最愛自己的人,居然拿著刀指向自己,還傷害了他!
“我...我不是故意的!小北,小北...媽媽不是故意的!媽媽只想要你聽話,媽媽真的只想要你聽媽媽的話,不要再聽司南的洗腦,他真的不是愛你,他是在害你!
畫畫有什麼好的?像你爸那樣嗎?活的猶如一具行屍走肉,沒有靈魂的整天荒廢著日子!他就是你爺爺培養出來的,司家只有一個繼承人,而你爸,和你,都是多餘的!
多餘的!”
原本慌亂的駱青月,看著脖頸流血還整個人都驚魂了起來,卻不想,口中的話從解釋到憤怒,再到怨恨。原本離開司北脖子的匕首再次揮舞的靠近,神智再次迷亂。
一陣風似的席捲,駱青月看著手上空空如也,一下子就發了狂。
“司南,我和你沒完!”
話一完,整個人撲向了高大挺拔的身影。可惜,只會遊離在貴婦圈子的婦人怎麼會有機會觸碰到整天在健身房還有習過武的司南身呢?
司南一個轉身,撲身而來的人一個踉蹌,直接跌坐在旁邊擺設的沙發上。披散的發遮住了臉色的神色,更是在昏暗的房間裡,形成了幽暗的一團。
啪....
原本暗色的房間裡,瞬間被赤燈照亮,椅子上的人雙手雙腳被綁住,驚訝的看著跌落在邊緣處沙發上的人。只見那一頭散發下面,潔白的地板上點點殷紅,顫抖的手掌上已經被紅色渲染。
司南緊抿著唇,大步走到司北的身邊,手中的匕首一下挑斷綁在手上的繩子,將口中的布條取出。
“傷口如何?”
其實這句話有些問的多餘,剛才駱青月的匕首是失手滑過,鋒利的刀尖將面板表面劃過一條痕跡,血珠冒了出來。
“沒事,大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