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小北迴來了嗎?人呢?”
司業宏匆匆而來,他在畫室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傭人的叫喊都沒有將他拉回神智。而駱青月急於見到自己的兒子,也就沒有去管司業宏有沒有到來。
此時的他姍姍來遲,看到自己的妻子呆愣站在客廳,客廳裡空無一人。不是說司北下午回來了嗎?人呢?
“業宏,兒子居然不想去盛世,他姓司,他不去盛世,難道想要走你的老路嗎?像你這樣窩囊在那裡就知道畫畫,有什麼用啊?去盛世,就可以和司南爭奪司家的執掌權,有了執掌權,盛世不就在手裡的嗎?
他出去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用腦子想一想,在司家,沒有地位,和一條狗有什麼區別?”
駱青月臉色漲紅,是氣的!恨自己的丈夫,也怒自己的兒子。兩個人,居然對諾大的司家毫無爭奪之心。眼睜睜的看著司南掌執司家,作威作福、
她駱青月,現在就過的連傭人都不如!
司業宏不理解,為什麼他只是問了一下而已,妻子就發飆成這個模樣,不過已經習慣了駱青月尖酸刻薄的模樣,司業宏看了一眼,之間轉身就走。
兒子已經十年未見,他才不想浪費在這瘋婆子身上。
當司業宏進到餐廳的時候就看到爺孫三人有說有笑,氣氛甚是熱鬧。內心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酸澀,被擁在司南和父親中間的少年,如今已經成為一個高大俊朗的青年,和自己相似的眉眼,看起來健朗極了、
看著十年未見的兒子,司業宏吶吶的說不出聲,內心卻是狂喜的。他的兒子,終於回來了。
司北看到踏進門口的那個滿頭白髮甚至身形有些佝僂的男人,不過五十就已經....
年輕時候俊俏的五官毫無痕跡,取而代之的是哪堆積在眼角的皺紋,還有滄桑。不過眼裡的熱切,他是看的一清二楚。那是他的父親,兒時疼愛他卻寡言的父親。
酸澀的眼角卻也帶著喜悅,整個人猶如兒時般的擁入懷中,只不過,兩人的位置調換了。
一場相聚,有人歡喜有人憂。
........
“小北,這次回來不走了吧?”
男人間的對話,不似駱青月般的帶著利益,他只關心,自己的兒子還會不會回來一次,再見時,已過十年。
他已經不再年輕,沒有多少個十年可以再等待。、
“不走了,我已經拿到博納的碩士畢業證,準備在家成立自己的工作室,然後辦個畫展,這就是我將來五年內要做的事情。”
司北有些興奮,他終於可以大展拳腳了。在國外唸書的時候大哥就叮囑自己要好好學習,想要創業的時候得到畢業。所以,他老老實實大學四年加一年的研究生,一畢業就匆匆的趕回來了。
幸好最近大哥忙,他也沒有說他具體畢業的時間,所以,這回來的驚喜,其實對於司南來講,是有些猝不及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