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崖下住的是什麼人啊,好生奇怪,每天都要讓我去山腰採野花。”小童收了籃子,忍不住坐在老道身邊抱怨。這野花隻開在山腰那個山穀,每日一去一回都得兩三個時辰,這麼遠的路,就是為了採花?難怪小童覺得有些不舒坦。
老道揚起手中的佛塵就敲在了小童的腦袋上,“不得無禮!讓你採花也是你的福氣,崖下那位,是你談論都沒有資格的人。”
小童似乎有些不服氣,一邊摸著自己被敲疼了的頭,一邊嘀咕著,“說都不能說了,那人是神仙不成?”
老道卻是個耳朵靈光的,將小童的嘀咕聽在了耳中,又怒罵道:“對!那就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別說你,就是老道士我見了都得三跪九拜行大禮!”
小童見老道發了火,便不敢再多說了,不過還是忍不住往那山崖邊看了一眼,其實根本看不見什麼,就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似乎想要看清那山崖下到底住了什麼人。
雲霧妖嬈之間,誰也不會知道,那崖壁之後還另有乾坤。
身穿黑袍的男子帶著一張半麵獠牙猙獰的鐵麵具,手中卻擺弄著紅得豔麗的野花,他的纖長的手指捏著花瓣,將花瓣一片一片的拔了下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一束野花的花瓣都被他拔了個幹淨。
“沒意思,又是單數。”原來,他竟然是在玩一個無聊至極的遊戲。
兩名黑衣人帶著秦落煙來到黑袍人麵前的時候,黑袍人剛剛數完了花瓣,兩人恭敬的站在離黑袍人一丈遠的距離,將秦落煙丟在了黑派人的腳邊。
秦落煙也不知道那兩名黑衣人對自己用了什麼藥,她如今竟是連半點兒力氣都使不上,不過還好除了沒力氣,倒是還沒感覺到其他的異常。
黑袍人抬眼看去,就看見被喜服包裹著的前凸後翹的完美身體,他眼睛眯了眯,忍不住讚道:“不愧是能讓傅子墨看上眼的女人,就這身材,哪個男人不喜歡啊,你們說對不對?”
兩名黑衣人互看了一眼,卻是誰也不敢說話,隻是拚命的點頭而已,看得出,兩名黑衣人對這黑袍男人的恐懼是到了極致。
黑袍人見兩人不回答自己的問題,似乎也不在意,也許,他根本就沒打算聽見回答,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殘留的花瓣,然後繞到秦落煙的麵前,當正麵看清秦落煙的容貌時,他突然仰頭笑了起來。
“尤物啊,還真是個尤物……”他蹲下身,說話的時候伸手挑逗的捏住了秦落煙的下巴,然後轉動著她的臉頰反複的看,“還真是個美人兒,容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還有這眼神,見了本尊竟然沒有絲毫的畏懼,不錯,不錯……”
他一連說了連個不錯,秦落煙卻並不覺得什麼,倒是旁邊的兩名黑衣人眼中露出震驚的神色。
“看來本尊讓你們將傅子墨看上的女人帶回來給我看看,這個決定果然是沒錯的,你看,要不是讓你們帶回來,這樣的尤物我怎麼可能見到?”黑袍男子似乎很高興,說話之間已經將阮成一灘泥的秦落煙抱了起來。
在這個封建社會,男女之間有大防,這黑袍男子絲毫不顧及男女之別的將秦落煙抱在了懷裡,他做到一旁虎皮墊著的紅木椅上,讓秦落煙曖昧的坐在了他的膝蓋上。
這樣的動作,無疑是極其輕佻的,似乎隻有煙花之地的男人們,才會將女人當成玩具一般抱在懷中把玩。
兩名黑衣人趕緊低下頭,收斂了眼神不敢亂看半分半豪。
“你、你放開我!”秦落煙身體無力,連說話都是氣若遊絲,明明是低吼的一句話,說出口時便隻剩下溫柔的呢喃而已。
黑袍男人又點了點頭,“嗯,聲音也挺好聽。”
秦落煙一怔,正要繼續怒罵,卻突然感覺到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間,而且順著腰間往上攀爬,她渾身一個激靈,全身的毫毛都倒豎了起來,“你、你想做什麼?”
黑袍男人帶著麵具,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一雙眼睛裡,明顯有著一種叫做興奮的情緒。他的手繼續攀爬,嘴唇卻湊到了秦落煙的耳邊,隻聽他輕輕地道:“你說,如果傅子墨發現你被本尊玷汙了,他是會心疼你,還是會一怒之下殺了你?畢竟,男人的尊嚴可是不容侵犯的,哪怕不是你的本意,可是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在別的男人身下嬌喘連連?要不,我們試試?”
試試?秦落煙氣得臉色鐵青,低吼著:“試你妹!”
“本尊可沒有妹妹,不過你要是願意做本尊的情妹妹的話,本尊也可以勉強接受。”
黑袍男人說著曖昧的話,手已經觸到了秦落煙喜服的係帶,隻見他微微一挑,那係帶便被鬆開,原本緊勒的喜服瞬間宛若花朵一般綻放開來。
冷空氣從衣服的縫隙裡灌入了秦落煙的喜服中,讓她的靈魂都被這寒意凍得不住顫抖。
山間的小道上,傅子墨還在焦急的趕路,明明隻是往前邁了一步,卻彷彿一步就是一個殘影,不過轉瞬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小道上,縮地成寸的功夫被他發揮到了極致,若是尋常人見了怕是會以為見到了鬼魅。
在山頂的道觀,是整個山脈中香火最為旺盛的道觀,午後正是慵懶的時辰,可是來上香的人卻依舊很多,道觀門口負責迎賓的小童臉都笑得有些僵硬了,卻還是有人不斷的往道觀裡走。
傅子墨來到到道觀門口,沒有一刻停留的越過迎賓小童而去,小童隻感覺眼前一陣風,宛若有什麼東西飄過,可是仔細看,卻又什麼也沒見到。
“真是奇怪了,大白天的難不成見鬼了?”小童嘀咕著,繼續迎接著入道觀上香的人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選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