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墨眉頭一皺,抬起手本想打暈她,可是手抬起,卻遲遲沒有落下,到最後,他又歎了一口氣,“罷了,這催情之毒也不難解,你本就是本王的女人,這次,就讓本王當你的解藥。”
屋子裡,纏綿的曖昧漸漸彌漫開去。
誰都沒有看見,在床上的帷幔放下的時候,有那麼一瞬,秦落煙的眼中曾閃過一剎那的清明。
幸好,幸好,她握著瓷片,用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將計就計給傅子墨演了這麼一出苦肉計,幸好,幸好,他來的很及時。
她知道腹黑如斯的武宣王,絕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相信一個人的真心,哪怕她神誌不清時候的趁機表白,也不會讓這個男人鋼鐵的內心軟化,可是……她不在乎,她原本就不是為了得到他的心,她要的,從來不過是他的信任而已。
得到信任,可比得到真心要容易許多。
道觀裡的道姑們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時候,就看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拿著長劍闖了進來,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
她們的叫聲成功的喚醒了院子裡所有在休息的人,不過一會兒的時間,院子裡聚集了二三十個打著哈欠的女人,不過當她們看見院子中間擺放著的一具同伴屍體時,所有人瞬間沒有了半分睡衣。
“啊!”女人們驚恐的叫了起來。
為首的老道姑跌跌撞撞推開人群進到院子正中,看見那個被直接捏碎了喉嚨的道姑,再憤怒的指著站在長廊下那長劍的男人,吼道:“哪裡來的不長眼的,知道這裡是誰的地方嗎?”
“不長眼的?”金木冷哼,將手中的長劍舉得高了一些,“那你們又知道我是誰嗎?”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先前替秦落煙開門的那個小道姑,她扯了扯老道姑的袖子道:“這人就是那個女人的大哥,隻是沒想到竟然還是個會功夫的。”
“我管你是誰,敢來我們這裡撒野,你就是找死!”老道姑挺起胸膛,看金木的時候高高在上,又衝後麵幾個道姑吼道:“你們幾個還不過去把這人殺了?”
仔細一看,原來那幾名道姑和其他人都不一樣,這裡的女人們大多數都是二十來歲的青春年紀,隻有那幾名道姑都是三十多歲,而且容貌也不出眾,現在看來,根本就是這道觀裡的打手,哪裡是一般陪客的姑娘。
幾人走上前來將金木圍住,隻可惜,她們還未動手,隻聽金木大喝一聲,舉起劍就往幾個人衝了過來,她們這才驚覺,這個男人哪裡是她們能對付得了的?
不過幾個照麵的功夫,幾名打手就被當場砍殺在地,殘肢斷臂就落在道姑們的中間,直接將幾個膽子小的嚇暈了過去。
金木是戰場上走出來的軍人,本身就帶了幾分匪氣,這一幕直接就讓剩下的道姑們跪地求饒。
那老道姑也怕了,顫顫巍巍的指著他,“你、你,你敢殺了我們的人,我家主子絕對不放過你的!你現在走的話,我,我們既往不咎……”
“大言不慚!管你家主子是誰,惹了我家主子的人都得死!”金木啐了一口唾沫,比主子?誰怕誰?武宣王的名頭除了皇宮裡的那位,有誰敢來他頭上動土?
“你,你主子是誰?”老道姑沒想到這人也是有主的。
金木冷哼一聲,淡淡的道:“武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