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面ntr,這樣真的好嗎?出於人道主義,葉幕象徵性地掙扎了兩下,然後引來議員先生更猛烈的侵犯。
維特的表情漸漸灰敗,黯淡的淡紫色彷彿枯萎的紫羅蘭。為什麼要一次次地欺騙他?他們不是最好最默契的搭檔嗎?為什麼……無數個始終得不出答案的為什麼徘徊在他心中,沉重得幾乎將他的心壓到最深的水底,不見天日,無法呼吸。
過了不知道多久,葉幕終於忍無可忍地在弗朗西斯的腰上掐了一把,弗朗西斯才放開他,凝望著葉幕嫣紅的唇角,意猶未盡地在上面舔了一口。
你是屬狗的嗎?葉幕內心一片冷漠,表面上卻露出一種介於屈辱與隱忍之間的神色,緊緊抓著弗朗西斯的衣領,“可以出去了吧。”
弗朗西斯用餘光瞥了眼旁邊臉色蒼白到沒有血色的維特,嘴角彎起,“當然可以。”
“小幕就和你的‘搭檔’好好敘敘舊吧,鑰匙在桌上。”說完,他就閒庭信步一般走了出去,還很貼心地帶上了門,然後自然而然地掏出耳機,掛在耳朵上。
弗朗西斯的話再正常不過,聽上去也再開明不過,可是,葉幕卻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是單純的“搭檔”,那麼維特就可以活下去;如果不是……彷彿是想到了從前的事,葉幕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葉幕拿起桌上的鑰匙,給倔強著臉不看他的弗朗西斯開了鎖。維特飯都沒吃,又在這裡被吊了一夜,還是有些虛弱的,可葉幕剛想扶他,就被他堅定地推開了。維特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不要碰我。”
葉幕怔住,“我只是想扶你……”
“髒。”
冷冰冰的一個字,像一把直直刺入心臟又毫不留情地拔出的利劍,葉幕好像捂著自己血淋淋的傷口一樣捂著自己的胸口,可是他卻在笑,笑得支離破碎卻還在強撐著,“對不起。”
維特無力地靠著鏽跡斑斑的鐵架子,上面凝固的血痕和搖搖欲墜的鐵鏽沾了他一身。他看著黑洞洞的地下室頂部,茫然地想,為什麼他還是會心痛,即使在知道了他做的所有事情以後,看到葉幕茫然無措地站在原地的樣子,他還是很想……安慰他,把他抱在懷裡,不想看到他流一滴眼淚。
但是,他根本就已經不再需要他,也不再想要他,他真不明白,對著他這麼一個完全對他沒用的人,他為什麼還要這麼費勁地演戲。可是……有沒有可能,他其實是被迫的呢?
懷抱著一絲脆弱如稻草的希望,維特站直了身子,盯著葉幕嘴角的嫣紅,“你和他……真的是那種關係嗎?”
葉幕知道這是他最後的機會,可是,沉重的現實讓他無法反駁,更何況,門後還有一個動動手就能要了他們的命的可怕男人。葉幕聲音乾澀,“是啊,我們在一起了。”
“是不是他逼你的?”
“不是,我自願的。是我……愛上了他。”葉幕木然地回答。
最後一根稻草終於也被敲碎了,雖然早就知道結果,額葉幕的回答卻仍舊讓他幾乎癲狂,他想大笑出聲,眼角卻不受控制地發酸。最後,維特輕輕問了句,“那你把我當什麼?”
葉幕在回答完上一個問題後就知道一切都挽回不了了。其實,他也不能挽回,既然如此,最好的辦法,就是毫不留戀地告別,讓他完全死心。葉幕低頭,掩去他所有的情緒,再開口時,他的語氣淡定又漠然,“你是我最好的搭檔。”
維特承受不了地踉蹌後退,葉幕不看他,決然地轉身,牙齒咬得生疼,死死忍耐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空氣靜默了很久,葉幕幾乎要受不了了,扔下一句快點離開,就想去開啟門。被他傷得體無完膚的維特紅著眼睛,一看葉幕要走,頓時像失去了理智一樣,狠狠地揪著他,將他壓到牆上,眼神陰森可怕。
葉幕的手被他牢牢釘在兩側,他用了很大的勁,葉幕連左手都被壓得生疼,更別說受過傷的右手,那種疼痛簡直如同錐心刺骨。維特也想起葉幕右手的傷,第一反應是要放開,可是他突然想到了門外那個男人,想到自己誤會葉幕的傷是因為觸怒那個男人,頓時覺得自己真是太可笑了,手上的力道不輕反重,他看著直冒冷汗,卻即使在地下室幽暗的光線中也依然好看到驚人的少年,語氣纏綿古怪地問,“疼嗎?”
當然疼!葉幕忍不住目露祈求。
維特欣賞了一會兒葉幕痛苦咬牙的表情,然後輕飄飄說了句,“你活該。”
葉幕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昔日搭檔,聲音微微顫抖,“你說什麼?”
維特放開葉幕,笑了,笑得極不正常。他自顧自笑了一陣,拍拍葉幕的臉頰,淡紫色的眼眸裡不剩半點悠然,只有滿滿的扭曲了的惡意,“我說,你活該。”
葉幕喃喃了一句,“活該?”
右手的傷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的疼,他所做的一切到最後,居然只得來了一句冷冰冰的“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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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跳動著發出陣陣哀鳴,葉幕的眼中再也沒有閃亮的讓人看了就愉悅的光彩。曾經他以為,失去右手已經是一輩子最讓人絕望的事情,現在,他才發現,原來還有更大的絕望在等著他。
葉幕突然不想解釋了,把手縮回去,像是把自己最後一絲的脆弱也掩藏起來,再抬頭時,他已經換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活該又怎麼樣,我願意啊。”
維特看著他,葉幕的笑容就像以往無數次看到的一樣,明亮得彷彿充滿著陽光的味道,可他出口的卻是最絕情的話,“我會讓他放你走,反正我們也相看兩相厭,以後,就不要再見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