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幕見他答應了,鬆了口氣,想到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於是有點不好意思地想給自己穿上衣服。
他剛起身,沈輕霜不滿足的手就把他一勾,沒有防備的葉幕就跌進了他的懷裡,只聽沈輕霜的聲音在他耳畔說道,“再來一次。”
葉幕為難道,“我有點累。”
沈輕霜目光不善地逡巡了一遍葉幕身上不屬於他的斑斑吻痕,不得不後退一步,說道,“我就親一親,不進去。”無論如何,那些礙眼的痕跡必須要消失。
這話說的,和毛頭小子哄女朋友上床似的。葉幕默默吐槽,然後就和沈輕霜滾到了一起。
沈輕霜倒是言出必行,說不進去就不進去,但是毫不含糊地把葉幕從頭到腳都吻了個遍。到最後,葉幕都被他撩得火起,正想讓他進來,結果沈輕霜卻一臉正經地放開了他,弄得葉幕很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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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藤盤援纏繞著孤獨挺立的枯木,雨絲細細密密地飄飛,山巒靜默無聲。山間的古樓維持著最古老的雕樑畫棟,如同亙古不變一般地聳立在這裡。
葉流心站在細雨中,滿頭青絲繚亂,溼溼的幾乎垂到地上,他身穿寬大的玄色衣袍,胸前微微鼓起,從敞開的衣襟中可以看到,裡面小心翼翼地躲著一隻雪白的毛團,它半眯著湛藍色的眼,小爪子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葉流心溫柔地撫摸了懷裡的小東西一下,想起許多年前,當葉幕還是一個連他膝蓋都不到的小娃娃的時候,膽子小得幾乎看不到身為一個殺手的前途,害怕落單,害怕見血,甚至連夜裡打個雷,也要瑟瑟發抖地叫父親。後來他實在沒辦法,就撿了門口一隻路過打瞌睡的小野貓,扔去給他作伴。
他記得,小小的葉幕是很喜歡那隻貓的,每天都會細心地給他洗澡,在食盆裡放好精緻的小食,只是不知為何,那隻貓後來卻走丟了,大概是野貓終究野性難馴,葉幕還傷心了好多天。
這隻貓是波斯傳來的家養貓,應該可以陪葉幕更久,他們可以一起養它。
葉流心想著他們的未來,想到葉幕高興的模樣,想到將來更多相依相偎的日子,連漆黑的眼眸中都漾起波瀾一般的笑意。他不擔心葉幕會從此不回來,這裡是他們的家,是他永遠的歸宿。
沙沙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後在他不遠處停下,葉流心抬眼望去,柔聲道,“回來了。”
葉幕撐著竹骨傘站在雨中,還穿著他臨走時穿的衣服,他的身影在山間灰暗的景物中顯得更加單薄,他看著葉流心,點點頭,又搖搖頭。
葉流心看得很心疼,“怎麼不多穿點衣服”,他想把外衣脫下給葉幕披上,卻突然想到自己懷中還有個小東西。
這時候,葉幕靜靜地說,“父親,孩兒回來和您求一件事。”
葉流心笑道,語氣寵溺,“哪有孩子對父親還要用‘求’的,你說出來,父親一定會幫你辦到。”
葉幕道,“孩兒,想去闖絕影樓。”
葉流心的手一鬆,懷裡的毛團失了支撐,頓時咕嚕嚕掉到了滿是泥水的土地上,潔白的毛髮頓時染上了淤泥,毛團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咪咪叫。
葉幕注意到了地上狼狽的毛團,提醒道,“你的貓掉了。”
葉流心顧不上這些,只一步步走上前,按住他的肩膀,顫聲道,“你說什麼?”
江湖上只知道絕影樓是當世第一殺手組織,卻很少有人知道,絕影樓之所以叫絕影樓,是因為其內的一座機關樓。這棟樓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建成,裡面各種古老危險的機關重重疊疊,幾乎沒有人能從裡面活著出來。只有那些奮力想要擺脫殺手身份的殺手才會去闖那裡,如果他闖過了,那他就能脫離組織,但大部分人在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即便是出來了,也大多都廢了,而現在,葉幕,他居然說要去闖絕影樓。
葉流心以為葉幕是賭氣的,緩和了語氣,“別說這種傻話,父親不會讓你去送死。”
葉幕頓了一會兒,卻道,“其實,父親一直都知道吧,我不喜歡殺人。”
葉流心沉默了一會兒,“嗯”了一聲。
葉幕道,“是為了父親,我才會去做那些不願意做的事情。可是,不管做過多少回,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每次殺人之後,我都要做很久很久的噩夢,夢裡,都是那些無辜的人,他們的親人,朋友,都嚎叫著向我索命。”
葉流心從來不知道這些,又是自責又是心疼,“父親以後再也不讓你去做這些事了。”
葉幕搖搖頭,“父親是樓主,如若這樣偏袒我,底下人該怎麼想。”
葉流心忙抱住他,“我是樓主,誰敢說什麼我就殺誰。”
葉幕笑了笑,“父親怎麼也說這種幼稚的話。”
葉流心的臉被雨水打溼,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不是的。”
葉幕推開他,堅持道,“其實闖絕影樓也並不需要經過首領同意,我今日只是來和父親說一聲,明日一早,我就去了,不管能否成功,父親以後要多保重自己。”
葉幕的堅決讓葉流心發慌,“小幕……”他伸手想把他拉住,卻不慎抓住了他的衣服,扯弄之下,葉幕的衣襟頓時散開,露出了他的胸口,葉流心這才注意到,從葉幕的脖頸開始到胸口的一大片肌膚上,竟然都是斑斑駁駁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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