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幕有點不忍,往那人嘴裡塞了一顆丹藥,那人才漸漸鎮靜下來。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葉幕,葉幕也皺著眉頭看著他。
突然,葉幕抽出了他的隨身配劍,毫不猶豫地在自己的手腕上切下一條長口,然後舉著那條血淋淋的手臂喂到他嘴邊,好像一點也感覺不到疼一樣地說,“想喝血,喝我的。”
葉幕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溫柔而包容,他的血更是比所有人都要甘甜美味。可他卻第一次對這樣的血液避之不及。
葉幕見他不喝,以為是不夠,又很快地往另一隻完好的手臂上劃開一道更大的口,然後再喂到他嘴邊,溫柔地說,“這樣夠了嗎?”
這人簡直是個瘋子!
他簡直要被這個瘋子弄得崩潰了!他急匆匆治癒了他的傷口,又找了好些藥,直到葉幕的臉色稍微好轉才鬆了一口氣。
他在一邊生悶氣,葉幕卻從身後摟住了他,他把頭抵在他頸間,呢喃道,“不要去喝別人的血,我……也會嫉妒的。”
他心裡翻了個白眼,什麼嫉妒,不就是不想看他吸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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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麼想,他那顆總是躁動不安的心卻再一次被安撫住了。
到底是誰被下了情蠱,他第無數次從葉幕身上感受到了鬱悶。
他鬱悶了,讓他鬱悶的人也別想好過!那一晚,他又極盡花樣地把人折騰了好幾遍,在最快樂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葉幕第一次醒來時那一聲無意識的“師尊”。
他會這麼做,只是因為你下了情蠱,他永遠不會真的愛你,他真正愛的人永遠只是他的那個師尊。
他的腦海中不斷迴圈著這段話,他不想去想,卻又自虐一般地反覆回想。
他把手按到身下的人最脆弱的脖頸處,只要他一用力,這個讓他如此糾結的人就不會再存在了。
他的手虛張聲勢了良久,最終還是沒能下去手。
唉,捨不得。
真是又磨人,又煩人。
捨不得對葉幕下手,他只好遷怒他人。
樓疏月……他為什麼要活在這個世界上呢?如果他死了,該有多好。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對樓疏月產生這麼濃烈的殺意,每當他感覺到無比的快樂的時候,每當他忍不住想沉浸在葉幕給他編制的美夢中的時候,他就會想起樓疏月,感覺如鯁在喉。他時時刻刻都生活在他的陰影之下,總是患得患失,害怕葉幕一旦想起來,他就將永遠地失去他,還可能成為他最可恨的人。
這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忍受他恨他?怎麼可以忍受他不愛他?怎麼可以忍受他像這樣全心全意地愛著別人?
樓疏月,你為什麼不死呢?
又有一次,從一處秘境出來的時候,他敏感地覺察到了樓疏月那個死不放棄的傢伙又跟在了他後面。
嘖,真是煩人。
臨到家裡一里地時,他突然不想甩開樓疏月了。
他對自己的情蠱有信心,更何況前段時間他才剛剛加固過,就算這時候見到了樓疏月,葉幕也不可能會想起來。
於是,他做出一副以為已經甩掉了身後的人的樣子,自然而然地走進了房裡,不意外地看到葉幕又在擺弄那些亂七八糟的卦象。
他好像已經卜到他回來了,很順從地就靠在他懷裡,甚至還因為一月的分別,有些難耐地主動撩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