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無意識地緊緊抓著衣襬,嘴角崩成一條直線。
是他!他追過來了!
“阿寧,自己下來,別讓朕親自去請你。”
這個聲音再次響起,語氣淡淡,甚至還同往日一般透著些溫柔,可卻讓薄寧不寒而慄。
遲殷對著她時自稱的從來都是平等的一個“我”字,這還是第一次對她用了“朕”這個自稱,足以看出來他心底並不似他面上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
薄寧拽著衣襬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最終指尖帶著些顫抖的挑開了車簾。
“過來。”遲殷眸色沉了沉,又吩咐了一句。
她眸光掠過緊張地看著她的錦書彩星和菜根,最後慢慢落在遠處站著的男子身上,長長的眼睫顫了顫。
他原來就是位極清俊濟楚的男子,身姿巖如孤松挺立,再有天子的光環加身,繡著五爪金龍的常服,愈發襯出那份天人之表。
此時也正直直地看向她,俊美的容顏上全是漠然,眼底深處藏著濃深的漩渦。
薄寧腦中飛速的運轉著,她絕不能就這樣回去!
否則等著她的就是他愈發難醫、讓人窒息的偏執和壓抑至極的四方深宮,便就真的成了一隻錦衣玉食被人豢養的金絲雀!
她慢吞吞的下了馬車,就瞄見了那離她極近正無聊地踢著馬蹄子的馬兒。
一剎那,心跳如雷。
在眾人都猝不及防的時候,她微微側了身子,仗著從馬場學來的東西,蹬上腳鐙翻身上馬只是轉瞬間的事情。
菜根從看見她瞄向馬兒的視線時就隱隱猜到了她要做什麼,就在同時,當即十分迅速地掏出小刀割斷了連線車廂的繩子,為她減了負累。
薄寧一甩韁繩,一人一馬就這樣衝破了士兵們的防線飛奔出去。
變故就在須臾之間,遲殷瞳孔狠狠收縮,當即上馬追了上去。
看著前面越來越快的薄寧,他一整顆心都快跳出來了,她攏共也不過騎了幾次馬而已,騎術不精,怎敢騎的這樣快?
萬一摔下來出了事怎麼辦?
擔憂和怒意在他胸腔之中衝撞激盪著,他一顆心徹底亂了,恨恨咬牙,等捉住她了定要好好收拾她一頓不可。
可他追的越急,前面的人也騎的越快,這不要命的速度看得他眼睛都慪紅了。
“阿寧,我不追你了,你慢些,小心別摔了自己。”
他含著內力的聲音透過旁邊呼嘯的風鑽入她耳中,她心中稍稍一鬆,往後瞟了一眼他確實慢下來的速度,也稍稍拉緊韁繩放慢了些。
她知道自己的斤兩,如此這樣快的速度她自然也是心驚不已。
遲殷唇角微抿,一腳踩在馬頭上運起輕功,矯健的身姿借力成功落在薄寧的馬上,立刻一手奪過韁繩,一手緊緊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
“你就這樣想離開我嗎?”
遲殷按住她企圖掙脫的小手,附在她耳邊恨不得將字句都掰開了一字一句道“我真恨不得將你兩條腿都折斷,讓你再也亂跑不了。”
……
有了剛剛那一出,錦書彩星和菜根三人都被士兵牢牢看住了。
“好生看著,帶娘娘回鳳儀宮。”遲殷沉著一張臉對追雲吩咐,又面無表情道“至於這三個奴才,就打入慎刑司吧。”
薄寧十分不敢置信的看向他“阿殷,他們不過是奉了我的命……”
遲殷沒有看她,眯了眯眼,佯作在問身邊的探風“雍王府似乎也參與進來了?”
薄寧閉上嘴,瞪大了眼睛看他,其中隱約有水霧氤氳。
不管怎樣,遲殷還是受不住她這副樣子,緘默一瞬,甩袖離開了。
一行清淚悄無聲息地從她臉頰劃過,這次,他估摸是動了真怒了,只是連累了她身邊的錦書彩星和菜根,還有雍王府。
若是早知如此,她寧願再留宮中十年慢慢療愈他,也不會用這樣的一個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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