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五這一日,乃是春闈的最後一場,殿試。
薄帝坐在龍椅上掃視著一排排站在下面的學子們,身形病弱面色蒼白。
這段時間以來他的病越發嚴重,早些年征戰時落下的病根都齊齊暴露了出來,身體衰敗的速度極為迅速,這讓他感到極度的不安惶恐。
早朝這段時日也都能免則免了,只是這老祖宗定下的殿試卻不是說不來就不來的。
也所幸下面的學子們大都畏懼天顏,不敢仔細打量他。
“陛下,幾位閣老評定的是嘉靖侯世子陸襄、宋丞相之子宋譯,以及輝明城的張解元張忠良三人或可得前三。”小太監輕輕附在薄帝耳邊道。
一般來說這三人便也就是殿試的前三名,單看皇帝指定的順序了。
薄帝皺了皺眉頭,嘉靖侯府當年的事情一直梗在他心頭,他如今又怎會讓陸之俞的兒子陸襄成為前三甲入朝堂來礙他的眼。
他對於薄寧這個女兒心裡十分複雜,但大抵還是不喜居多的,連帶著對這個即將要成為駙馬的宋譯也生不出幾分好感,但又不好不給宋丞相一個面子……
薄帝瞟了一眼之前考試的那些成績冊,心中有了決斷。
他身體虛弱,強撐不了多長時間,單單走個過場,裝模作樣的問幾個問題後就讓人宣殿試結束了。
走在出宮的路上,宋譯興奮的拍了拍陸襄的肩膀“陸兄,你剛才所答極為精妙,學識又向來出眾,想來這次的狀元非你莫屬了!”
陸襄淡淡笑了笑,他了然薄帝是怎麼想的,別說狀元,估計就算前三甲都排不上他。
可那又如何,這個朝堂也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長時間了。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替薄殷做好幾近完美的安排,心思壓根都沒往這春闈上放,若不是怕引起不必要的懷疑,他甚至都不想來參加春闈。
薄朝的科舉,不考也罷!
“哎呀,也不知陛下會點我為第幾名。”宋譯嘆了口氣,眼睛卻是亮的“我倒是想進前三甲,娶親的時候也算是配得上阿寧。”
陸襄張了張口,欲言又止,神情複雜的遞給了他一個憐憫的眼神。
最後拍了拍他的肩,長嘆一聲轉身離開了,留下宋譯一個人在原地摸不著頭腦。
陸襄預料一點也沒有錯。
第二日皇城下放榜,陛下欽點輝明城解元張忠良為狀元,永平城林舉人林筠為榜眼,京城宋舉人宋譯為探花,其餘二甲進士出身若干名,三甲同進士出身若干名。
嘉靖侯府的下人來書房稟報後,陸襄波瀾不驚,毫不意外的點點頭,下一刻就轉身與薄殷再次核對一些細節。
……
與嘉靖侯府的淡定恰恰相反,宋府上下都喜氣洋洋的。
薄朝沒有什麼駙馬不能入仕的規矩,與宮內的太監來報喜的同時還帶來了一道封官的聖旨,乃是從五品的翰林院侍讀。
而且還有一個春闈放榜後,前三甲打馬遊街的慣例,這可是件極為榮耀的事!
宋府裡裡外外都在忙著準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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