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帝也是如此想的。
他下了早朝後在御書房中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實在想不明白許遠山是怎麼發現隱秘藏在塌下那偽造的賬簿的。
此事耗費了他許多心思去佈局,如今功虧一簣,讓他如何不怒。
不行,若是許遠山也探得當年之事,一旦揭破,那他的皇威必然崩塌,他需得再想個法子才是。
結果還不等他想出周全計劃,倒是傳來了一個不幸的訊息。
“陛下,軍情急報!”
士兵灰頭土臉,一身風塵的衝進了御書房內“雍州城內突起叛軍,約莫有五萬人,攻勢極猛,雍州城危在旦夕,還請陛下速速派人支援啊!”
雍州正處於中原腹地的關口,位置極為險要,若是雍州被攻下,那京城岌岌可危!
薄帝心頭突地一跳,腦中嗡嗡作響“雍州危在旦夕?那又為何此時才來報?!”
“回陛下,叛軍來勢洶洶,在攻城之前沒有任何預兆啊。”
“笑話,足足五萬人竟然在之前什麼也沒有探查到,難道這五萬人都是天上降下來的不成?”
那士兵低著頭,無言以對了。
薄帝也知道此事乃是雍州太守之責,這小小一個士兵又怎麼能做得了主,便也慢慢平息了怒氣“來人,速速傳召四品以上朝臣來御書房面議!”
遇到了這麼緊要的事,如何安排許遠山反倒是小事了。
雍州突起五萬叛軍,這件事一傳出去京城頓時人人自危,生怕什麼時候叛軍就打了過來。
這一日,正是七月二十。
薄殷將放在地圖上京城位置的小人移到雍州,漫不經心道“接下來,薄帝就要派人去雍州鎮壓了,猜猜,會是誰呢?”
“自滅了我們一家後,薄帝近幾年又零零散散打壓了好多武將,如今朝中的武將……呵,不過是些酒囊飯袋罷了。”
陸襄拿起那枚小人在手中把玩著“但如果說非要在矮子裡面拔將軍的話,可能會是那姓江的。”
他所言的那姓江的,乃是之前嘉靖侯的從屬,後來反叛嘉靖侯投靠薄帝,落了個威武大將軍的名頭,哦對了,也就是江妃的哥哥,薄玫的大舅,江憲一。
“等江憲一到了之後,讓他們放慢攻速,磨上一個月半,薄帝見始終鎮壓不下去,自會再派遣人去支援,到時我便可使手段跟去了。”
“這道理我懂,可是為何偏偏要一個月半?”
“這一去至少得兩個月,我不想錯過阿寧及笄這麼大的日子。”
“……”陸襄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江山易攻不易守,薄帝狂妄自大不曉民情,這薄朝看似繁花錦簇,實則內裡早已腐朽不堪,這雍州之事,就是一根導火索。”薄殷冷笑道。
“那攻下雍州後呢,下一步該怎麼做?”
“聽說薄帝的身子最近是越發不好了……”薄殷走到屋外,抬頭望天。
“這有權勢的人啊,上了歲數之後就開始追求永生,不知道服了多少靈丹妙藥。”
“聽說城西有位叫靈兆的道士,想必很合他的心意。”
陸襄瞬間明白薄殷的意思,淡笑著也走出了屋子,只見天色烏泱泱的,在烏雲後面似在醞釀著一場狂風暴雨,慨嘆一句“似乎是要變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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