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漢……饒命……咳咳……”
店小二吃力地喊道，渾身上下的毛細血管都噴張了，害怕的冷汗直留，他在天聖城呆了有十來年，深知一些靈脩的厲害之處。
他自己修為雖然不高，但也有靈師八階，打人掐架不行，但自保總是可行的。
可眼下，這紅衣人一出現，直接拎著自己的脖子就制服了自己，可見對方到底有多厲害。
店小二連連求饒，紅衣人卻面無表情，只是用尖銳的聲音問，“天聖學院，往哪裡走？”
“天……天聖學院？”
店小二吃了一驚，他已經看出，此人本身乃是個男人，可不知發生了何等變故，居然變成了個太監，偏生還喜歡上了女裝，如今成了這個不男不女的模樣。
他心裡誹謗，可面上卻不敢說，恭敬道，“在那邊，一直往前走，繞過三條街道，便能看見一大片建築，那就是……呃……”
店小二還沒說完，忽然覺得脖間一陣劇痛，呼吸滯納間，意識漸漸渙散。
裴錦玉將這斷氣的店小二像是扔垃圾一樣扔掉，眼底閃爍濃烈的譏諷之色，“呵，當本座看不出你內心的想法？真是……找死啊！”
他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塊粉色絲絹輕輕擦拭手，彷彿被什麼髒汙的東西玷汙了一般。
擦完，扔了絲絹，正欲轉身，忽然身後傳來一聲頗為熟悉的聲音。
“你……是你嗎？錦玉哥哥？”
聲音透著一絲絲緊張和膽小甚微。
裴錦玉眉宇輕蹙，轉過身來。
“真……真的是你？”
南宮月從陰暗處走出，當她看見面前的紅衣人，居然就是當初要與自己青川國聯姻的雲雀國太子殿下，南宮月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怎……怎麼會這樣？當年溫潤如玉的裴錦玉，裴太子殿下，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不男不女，完全成了個怪物！
不，這不可能！
南宮月踉蹌地往後退了退，卻不料，對方踏出一步，欺身上前。
“呵呵，青川公主這是什麼表情呢？莫非，也是瞧不起本宮？”
“不，不是，我……我是同情，對，同情！”
南宮月嚇得吞了口唾沫，不知怎麼的，她感覺到面前的裴錦玉變得非常危險。
以前他修為比自己高，但卻從未覺得對方危險過。
可如今……
南宮月敢肯定，如今對方只要一個念頭，就能弄死自己！
她努力讓自己恢復冷靜，並讓聲音顯得不那麼顫抖，“錦……玉哥哥，你來天聖城，有什麼事？說不定……我，我能幫你？”
“哦？幫我？”
裴錦玉眯了眯眼，他本想殺了此女的。
這個女人居然也敢用那種眼光看自己，真是可惡之極！
但凡帶著瞧不起眼神看自己的人，全都死了！
“對，對，我能幫你，我能幫你！”
南宮月卻在這一刻，感知到更為濃烈的殺機，嚇得差點跪在地上。
“哦？本尊要找慕玖歌，北冥！”
“他們就在天聖學院，不過如今是年關，都離開了！”
“哦，去哪兒了？”
“他們隨著狄公主去了天鴻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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