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這樣認為,也是這樣做的。哪怕十八歲那一年面對那個整個社群都怕黑傑克,他也沒有屈服,所以他才會在十九歲生日的時候被犧牲投入監獄。
不過,他也許應該感謝那場經歷,因為這樣,他才會遇到那個人,才會真正的掌握到德州撲克的技巧。
“我不後悔。”
他對自己說。是的,他不後悔跪了。如果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哪怕讓他再跪一次也可以!
他平穩了一下心情,到廚房裡給林躍沖了杯牛奶。
此時這幢房子裡只有他和林躍兩個人,因此要做什麼都要自己來。他過去當然也是有保鏢傭人的,不過早幾天就被他放假了,在這個時候,他誰也不信。
他把牛奶端到房裡,林躍還是保持著先前的姿勢:“那什麼,麻煩能不能幫我將胳膊往裡擺擺,我真不想以後都保持這個樣子。”
野馬將牛奶放在床頭:“如果你告訴了我,我可以馬上幫你叫醫生。而如果你不告訴我……又何必再擺回來呢?”
林躍嘆了口氣:“我不是不告訴你,而是我怕我說了你不信,到時候你以為我騙你……我更遭罪。”
野馬自傲道:“我自然能分辨的出來。”
“好吧……在我們中國,我是說過去的中國,有一種特殊的人。他們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或者說他們過去是男人,但是,已經沒有了那個東西。你知道是哪個東西吧?”
野馬僵硬的點點頭,臉色難看了幾分。
“那種人叫太監,恩,你們沒有這個詞,就是專門侍候皇帝皇後的……”他把太監的作用簡單的說了一遍,難得的沒有囉嗦,不過即使如此,野馬也開始不耐了。
“我不是在說廢話,這些都是很有用的,我總要讓你知道,我為什麼對你說這很難對吧。我的師父……你知道我的師父是誰吧。”
野馬慢慢的開口:“柳之敬?”
“恩,我的賭術是從他那裡一脈相傳下來的。他被人叫做‘天外飛仙’,如果他想的話,他可以永遠贏下去,而我和凱撒都沒有達到那個境界,你知道為什麼嗎,其實,他所有的手法我們都會,但是,我們沒有做到最初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野馬側耳傾聽,林躍慢慢的說:“欲練神功,揮刀自宮。因為我們沒能像他老人家那樣有那樣的大智慧大勇氣大魄力,所以我們做不成‘天外飛仙’,也許等我們老了失去了那個功能了有可能,但是現在,真的不可能。”
野馬冷笑:“你以為我是傻子嗎?柳之敬是凱撒的外公!”
林躍鄙夷的看著他:“你看凱撒有哪一點和他外公長得像?”
野馬將信將疑。
如果他是一個中國通,或者說如果他對中國的武俠小說有更多的瞭解的話,那他就知道這番話有多少的忽悠性質了。但他對中國的瞭解基本上完全來自於丹尼奧。而丹尼奧雖然中國話說的順流,一些中國的歷史常識也知道,但他怎麼可能去看武俠?
再加上,他本來就覺得“天外飛仙”很玄乎。若不是有凱撒的例子在前,林躍的表現在後,哪怕是丹尼奧對他說的,他都不能盡信。
而現在,聽林躍這麼一說,他倒覺得可以理解了,也就是有這麼高的條件,所以才會有那麼神奇的技術。
“我不需要知道最終是怎麼樣,只要你能告訴我技巧就可以了,我說過,我並不是要練成那一招。而且,我看你和凱撒也總是能擊倒自己想要的牌。”
“那只是偶爾,只是特殊情況。而且要做到那一點,首先要淨心沐浴齋戒,當然,我做的有些馬虎,不過每次我上賭桌的時候,都會清心寡慾十天,連自慰都沒有過,麻煩,我有點口幹,能讓我喝口牛奶嗎?”
野馬喂他喝了些。
喝了兩口牛奶,林躍說的更加流暢了,詳細的把自己怎麼聽佛音,怎麼洗澡沖涼,怎麼戒女色和男色……
他正講的眉飛色舞,突然感覺到手上一緊,原來野馬將手銬又給他戴上了。
他有些驚訝的抬起頭,野馬再次將他豎起,然後走過去,拉著他的頭發:“你說謊,凱撒從來沒有戒過男色!”
林躍一愣,脫口道:“你怎麼知道?”
野馬冷笑。
“難道、難道你和他……我真不知道啊!”見他又拿出皮鞭,林躍連忙道,“好吧,我是能有時候擊到自己想要的牌,但那只是一種感覺,第六感、直覺,隨便你怎麼說。但就是這樣,我沒有辦法告訴你,就算你殺了我我也沒辦法。”
“我不殺你,但,我們可以換一個辦法。”他說著,拿出一副撲克牌,“我們來做一個遊戲,如果你能猜中我手中的牌,我就讓你休息五分鐘,如果你猜錯了,我就真的讓你變成耶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