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氣體貼,聲音溫柔,林躍就感覺到一股寒意,他打了個哆嗦:“樂樂,你別嚇我,我承認我有錯,但咱倆這樣的關系。那什麼我的就是你的……”
這次不等他再反複強調兩位一體,凱撒就打斷道:“我知道,咱倆這樣的關系,你不用再說了,我還有點事,你先休息,我一會兒再來看你。”
說完,摸了摸他的頭,走了出去,從始至終他都是溫柔的體貼的,但是一出去,他就把門鎖上了。
林躍摸著下巴盯著門看了半天,最後洗了澡,真的爬到了床上。
這七天,他也的確是累了,雖然林建設是他老爸,但他們的父子關系一向不怎麼樣,特別是在他十歲後,幾乎就沒在一起吃過飯,這次一連七天同吃同睡,他還真有些不習慣。而且林建設還時刻做一副慈父狀,弄的他很是別扭。
此時洗了澡,躺在舒適的水床上,抱著枕頭,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凱撒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趴在自己的枕頭上,懷裡還抱著一個,臉扭在一邊,唇角還掛著一點涎水,一副無憂無慮的酣睡狀。
凱撒的心軟了一下,哭笑不得搖搖頭,將東西擺在桌子上,這才開始推搖林躍。
林躍睡得正香甜,被叫醒有點惱火,不過看到凱撒一臉溫柔,也不敢多說什麼。
“過來吃飯。”
“這個,我不餓。”
“總要吃些東西的。”
林躍來到餐桌前,上面只有四個盤子,兩個冷盤,兩個熱菜。冷盤是炒花生,黃瓜變蛋。熱盤是芥菜肉,素幾樣。
非常平民非常大眾,這樣的東西,在美國都很少見了,更不要說出現在ja,出現在這樣的房間這樣的餐桌上了。這些東西更像是菊城街頭夜市會出現的菜餚,除此之外,桌子上還有兩個大碗,一瓶二鍋頭。
林躍瞄了眼桌子,又看了看凱撒。
“我讓他們給你做拉麵了,一會兒就送來。”凱撒說著,開啟二鍋頭,給他倒了半碗,“吃啊,這不都是你喜歡的?”
林躍吞了吞口水:“樂樂,我覺得你這是在給我送行。”
“送什麼行,你又不走。”凱撒瞟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道,“你準備走嗎?”
林躍沒有答話,幹笑了兩聲,轉口道:“樂樂,我記得你這裡有什麼白馬酒莊的好酒,別捨不得拿出來啊,怎麼用二鍋頭打發我啊。”
“你不是最愛這個?”
“是最愛,不過這不是要換換口味嗎?真的,我兩年沒喝這個了,酒量下降,估計是撐不住的。”
“這菜和那酒不配,要不你明天再喝?”
“配!再配也沒有了!就算是不配我也不在乎,我就要現在喝!”
凱撒笑了笑,站起身,一邊拿酒一邊道:“林躍,你該不會是以為我本來準備灌醉你的吧。”
“怎麼會,你就算不灌醉我我也反抗不了啊,我又打不過你。”
凱撒看了他一眼:“我第一次發現你邏輯這麼清楚。”
林躍難得的沒有回口,悶頭夾了塊紅燒肉,他下筷如飛,一個勁的往嘴裡塞東西,只是凱撒找他碰杯的時候,這才停下,不過每次最多也就喝半口,相比之下,凱撒那邊倒喝的比他多一些。
半口又半口,再第四個半口的時候,林躍突然覺得有點暈,他停下筷子,竭力瞪大眼,就看到凱撒拿著酒杯笑吟吟的看著他。
“樂樂,我頭暈,你幫我叫醫生吧。”
“不用,你健康的很。”
林躍甩了甩頭,他雖然暈,但還有能力思考,只是比較慢,他慢慢的想,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樂樂,你在菜裡下藥了?”
“是啊。”
林躍更加暈了,他費了好大一會兒功夫才說出話:“為、為什麼?”
凱撒站起來,蹲在他身邊:“林躍,你說欠債是不是要還?”
林躍迷迷瞪瞪的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