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沒有可能。”
凱撒平淡的開口,聲音和往常一樣沒有起伏,令蕭然以為自己剛才是不是看錯了,想了想,他認為自己就是看錯了。就算凱撒不贊同他的話,也沒有必要皺眉,畢竟誰贏誰輸問題都……
也不對,凱撒,應該是和林躍有什麼關系的吧。也許林躍是他的師弟?只是,就算是師弟,凱撒也應該是不在意的吧,這兩年也沒見他理會過林躍。
就在他這樣想著的時候,林躍已經跟了三萬三,黑珍珠加註,野馬再次加註,林躍跟注,黑珍珠又一次加註。
“六萬!六萬!已經六萬了!”
帶上先前的籌碼,這一局的彩池已經達到了五十萬。
然後,在第四輪,黑珍珠推出了三十萬!野馬和林躍的籌碼此時都不到三十萬,如果要跟,那就要全a。
一把定生死,如果下面是qj以外的任何一張牌,那就是野馬出局,如果是qj,那就是林躍出局!
野馬抬了下下頜,戴在唇上的戒指隨著他這個動作晃動,然後,他將自己所有的籌碼都推了出去。
“野馬跟了!他全a了!”艾克興奮的吼叫,“林,現在是林了了,他有葫蘆,他沒有理由不跟,我們馬上就要見證……”
聲嘶力竭的嘶吼戛然而止,林躍棄牌了。
是的,他棄牌了,在拿著葫蘆的時候,他棄牌了,在有著幾乎百分之九十機率的時候,他棄牌了!
這一刻,電視機前多少人在嘆息,連蕭然都差點把嘴裡的咖啡吐出來。
“他在做什麼?”
彷彿和他心靈相通似的,艾克也在問著同樣的問題——他在做什麼!林躍在做什麼?!
葫蘆啊,在拿著葫蘆的情況下為什麼不拼一把?
怕同花順?
這牌要形成同花順也頗有難度吧。
蕭然愣了,艾克愣了,電視機前的很多人都愣了,就連同桌的黑珍珠和野馬都愣了。
林躍跟了那麼多把,他們都以為這一把他也會繼續跟的,他怎麼能不跟?跟到現在,他的籌碼只剩四萬多,拿著這些籌碼去繼續下面的比賽?哦,那還不如現在輸光了幹脆呢。
林躍棄牌了,野馬全a了,黑珍珠也不可能再加註。
荷官發下第五張荷牌:一張梅花q。
“老天!”電視機裡一片驚呼,“他做到了,四張!四張!他拿到了最後的一張q!最後一張!”
艾克在驚呼,只要不是壓了野馬輸的人都在興奮,全a,然後拿到最後一張絕張,這就是人們最喜歡看到的鏡頭。
你有大牌,但是我有更大的牌,以為要輸了,又峰迴路轉,這就是德州撲克!
兩人亮出底牌,在看到野馬的底牌後,黑珍珠無奈的搖搖頭,不過好在,她原本的籌碼多,這一把輸了,也還有二三十萬。
因此,賭局繼續。
這一把之後,野馬成為桌子上籌碼最多的,從過去的四十多萬,變成了一百多萬,但他的臉色,卻實在不像是贏了錢的。
在其後的兩個多小時,再沒有出現這樣的牌局,林躍的籌碼雖然少,但卻屹立不倒,從不全a,但時不時的,也小贏一兩把,因此,在兩個小時候,第五個退出桌子的,竟不是他。
這張桌子要被撤銷了,林躍施施然的站起來:“和你一個桌子真有意思,我見證了一張絕張q,啊,回去以後,我就有資本對人炫耀了。”
野馬冷冷的看著他:“是嗎?”
“是啊,要知道我當時還是葫蘆啊,在葫蘆的時候棄牌,我還是有些心疼的,不過,我總算做對了,啊啊,我又可以繼續前進了,現在我已經進入到了前九十名對不對?我看,前五十名我也是沒問題了。”
“這時候我倒希望你能進入前五十名了,希望下一次,你不會膽小的逃跑。”
林躍已經準備走了,聽到這話又收回了腳:“在德州撲克裡,棄牌是膽小嗎?年輕人,看來你還需要磨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