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八號,這一天,他一覺醒來,就看到一大捧鮮花,然後就是張智功帶著烏青眼的臉。
六個人,三個房間,小劉等人要怎麼睡張二少是不管的,反正他一句話決定了林躍要和他一個房間。
對於這個決定,小劉等人自然沒意見,林躍也沒有意見——當時張二少心中還著實暗喜了一陣,認為這是默許。
結果,沒等他有什麼行動,就被林躍一腳踢出了老遠。
張智功倒也沒有就此罷休。一個房間,兩個人,漫漫長夜,他有的是機會。
是的,他是有機會的。
如果沒有凱撒的話。
林躍睡了,但凱撒沒有。他不能透過林躍的眼睛看到外面的東西了,但,人睡覺的時候,耳朵是不會封閉的。
聽聲辨位雖然是武功中的高階技能,但凱撒什麼耳朵啊,在這個問題,他又是多麼的上心啊。
所以,張智功一有所行動,他就叫林躍,而且每次都給出明確的指示,林躍正睡的迷迷糊糊的,當然就下意識的跟著行動了。
於是,張二少行動的那個積極啊……恩,受傷的那個頻率啊。好在林躍是處於半睡半醒之間,手腳的力氣不是很大。但即使如此,第一個晚上,張二少的兩個眼睛也無限的接近國寶了。
也幸虧這個世上還有墨鏡這種偉大的發明,否則張二少的澳門之行,也就是酒店酒店再酒店了!
有那麼一晚的教訓,張智功這兩天老實了很多,不過右眼上的痕跡還是明顯的。
看到林躍睜開眼,他笑了笑,將手中的花遞出去:“旗開得勝。”
林躍打了個哈欠:“謝謝。”
空運來的香水百合,每一朵都呈現著最完美的姿態,上面還帶著露珠……當然,也可能是花店中的人撒上去的自來水,不過只是從視覺上看,那是非常漂亮的。
這麼一大捧的鮮花,要放在女人面前,絕對要興奮的尖叫,就算是其他男人見了,也要給幾句贊揚——畢竟是祝福,而林躍只是看了一眼,就向洗手間走去。
張智功一大早就爬起來訂花,又等著他醒來,見他這個態度,不免有些受打擊。
“二少。”林躍走到洗手間前,又轉回了身,抓了抓頭,“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不和女人結婚,只是、只是我怕她們……我這個樣子,也許不知道做了什麼,就令她們傷心了。那個,我絕對沒有……”
他煩惱的抓著頭不知道要怎麼說。
他自幼就見多了自己母親的難過和悲哀。雖然真的說起來,他並沒有和自己的母親相處過太多時間。因為他的母親要做生意,要不斷的在各地奔波。但是在他心中,他的母親卻是最完美、最好的。
母親越完美,父親越可惡。然後連帶著,就成了女人都是好的,男人都是壞的。
雖然他也知道這種觀念不見得正確,但是,他就是害怕自己會傷害到某個女人。
所以,他沒有想過要找一個女人生活,但同樣的,他也沒有想過要找一個男人。
“我知道我知道。”張智功連連點頭。
“你知道?”他還沒有說呢,他就知道了?
“我知道。”張智功肯定的點頭,很多同性戀都是這樣的,因為害怕女性而只能接受男性,他們不見的一開始就能接受男性,但慢慢的,自然就可以了,林躍當然也可以。
林躍見他一副,“你不用多說”的樣子,也只有聳聳肩,好吧,就這樣吧,反正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他是不想對其他人隨便說自己的母親的。
“哦,對了,二少,我比較喜歡實質性的東西,花就不用了。”
他說完,就進了洗手間,張智功在外面笑了起來。
世界麻將大賽,雖然打著世界的招牌,但其實,不過是亞洲麻將大賽,這就和圍棋以及中國象棋一樣,會玩兒的西方人畢竟還是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