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智功頭皮發麻,連忙點頭。
張智功知道,雖然他哥在大多數事上對他都比較縱容,但也是真能狠心將他圈個一年兩年的。所以天天老老實實的在床上養傷,該喝骨頭湯的時候喝骨頭湯,該吃鈣片的時候吃鈣片。
當然,就算他不動,也是可以清楚的知道林躍每天都做了什麼的。
第一天,林躍醒來,看到自己的手銬腳鏈好像有點驚訝,然後發了半個小時的呆,再之後,就開始叫魂似的喊人來給他療傷,自然是沒有人理他的,他叫了一會兒,又開始說自己餓了,叫人給他送飯,然後他開始叫人給他送水。不過無論他叫什麼,都沒有人理他。
“他有沒有叫我?”
“沒有。”
“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不過……他說……”小劉有些猶疑,吞吞吐吐的。
“說什麼?”見他這個樣子,張智功自然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但他卻意外愉悅的道,“沒關系,你說吧。”
“他說,他要打疫苗,他說,那個,他被狗咬了,不知道會不會有狂犬症。他還說……還說讓二少您、您最好也去打疫苗,因為、因為……”
小劉一邊說,一邊看張智功的臉色,如果可以的話,他真不想說下面的話啊,但,那話不僅他一個人聽到了,今天二少問起他不說,明天,就是他要倒黴了吧。
“因為什麼?”
“因為他咬了、咬了您……”
“放屁!他什麼時候咬我了?我他媽的什麼時候被他咬了?”
要不是帶著石膏,固定著腿,張二少幾乎要從床上跳下來,而對於他的疑問,小劉自然是不敢回話的。
“他還說什麼沒有?”
“沒有了。”
張二少臉色鐵青,小劉低著頭在那邊等了好大一會兒,腿都站麻了,才聽到張智功的聲音:“你先出去吧。”
小劉連忙轉身,走到門邊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的回頭道:“二少,那個疫苗……”
“滾!”
小劉抱頭鼠竄。
第二天,一天沒吃沒喝的林躍有些憔悴,聲音也有些嘶啞,不過依然有氣無力的重複著前一天的要求。
小劉又被張智功叫了過去。
“今天他還要疫苗嗎?”經過一天的調整,顯然,張二少的心理素質已經不錯了,在問出這一句的時候,除了聲音有點僵硬外,其實,是沒有其他什麼太多的毛病的。
“沒有了。”
張智功冷哼了一聲,見小劉一臉為難,他哼聲道:“這一次他有要求什麼了?”
“他、他要洗澡,他說房間裡的氣味有些渾濁,想換個帶抽風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