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認識,不過那是十年的事情了,已經有很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老頭點頭道。
“十年前?大爺這是什麼意思?”我皺眉問道。
“她們家已經搬走了十年了,當時我們就是隔壁令居。”老頭仰視空,似乎沉寂在回憶之中,“鍾芯慧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可惜身體一直不好,好像是得了什麼氣肝炎。”
“大爺,你還沒告訴我們,她搬到哪裡去了呢。”凌琴大聲提醒道,希望把老頭從回憶中拉回現實。
看著老頭一臉陶醉的神色,我猜測,他年少的時候,肯定有追過鍾芯慧。
青春的回憶不限年代,在他們那個年代,同樣有著難以磨滅的美好記憶。
“你們是她的什麼人?為什麼要打聽她的下落?”老頭從陶醉中回過神來,而後嚴肅的質問道。
“大爺,鍾芯慧阿姨和我老爸是戰友,這次來,也是看看阿姨她身體有沒有好些。”我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啊,她跟著她丈夫搬到石牛村去了,從這裡坐車出發,恐怕要兩三個時的路程。”老頭看了看我,覺得我不像是騙子,便如實答道。
“謝謝大爺,那我們這就去石牛村。”我感謝道。
“不用謝了,趕緊去吃飯趕車,下午兩點好像有一班車前往石牛村。”老頭擺擺手道。
“大爺,請問一下,除了我們之外,還有沒有別人來向你打聽鍾芯慧的下落?比如一個女人。”文靜一臉認真的問道。
文靜的話讓我們立刻繃緊了神經,因為文靜所指的女人正是薛佳怡。
若是薛佳怡來此打聽,那我們定是來晚了,鍾芯慧恐怕也已經遭到不測了。
老頭眸子轉動,想了想,道:“沒有,自從他們搬走後,就沒有人來找過她,不過……”
老頭欲言又止,似乎想到了什麼其他的事情。
聽到無人前來詢問大廳,我們頓時鬆了口氣,可是這口氣還沒徹底松完,老頭的一句‘不過’讓我們的心再次緊張了起來。
“不過什麼?”我和文靜同時緊張的問道。
“不過鍾芯慧的大女兒卻是在前不久來過這裡。”老頭答道。
“她的大女兒來這裡幹什麼?”我追問道。
“她是來找失蹤很久的妹妹,那個女娃子很客氣,來的時候還買了補品來看望我。”老頭一到鍾芯慧的女兒時,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顏,“一轉眼過去了這麼多年,女娃娃長大了,長得可水靈了,第一眼老頭子我竟沒有認出來。”
我們再次鬆了口氣,看來薛佳怡並未前來,如此一來,我們之前的擔憂也就解除了。
至於鍾芯慧的女兒來此,我們倒是不太關心,或許是鍾芯慧的女兒調皮貪玩離開了家,大女兒前來舊址尋找也屬正常。
“大爺,謝謝你了,那我們就先走了。”我們再次向老頭道謝,而後轉身向人民廣場的飯店走去。
何阿毛和胖子的肚子早就餓的咕咕響了,我的肚子雖然沒有熱烈抗議,但也確實是有些飢餓了。
來到飯店,我們叫了五菜一湯,飽飽的吃了一頓。
吃完飯之後,我們不再停留,立刻趕往平鳳車站,車站永遠都是人流集中的地方,各種叫賣聲絡繹不絕。
下午兩點,我們準時坐上了前往石牛村的車,得知薛佳怡並未前來,我們繃緊的心也都徹底放鬆,不到片刻,隨著汽車的顛簸緩緩進入夢鄉。
當我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汽車也正好到達目的地,下車之後我們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在車上待得太久,有人吸菸,有人脫鞋子,各種異味交叉縱橫,在醒來的那一刻,胃裡一陣翻湧。
石牛村是個地地道道的鄉下農村,周圍群山環繞,公路的兩側都是稻田。
石牛村的大門有一塊大青石,青石上刻著‘石牛村’三個鏗鏘有力的大字。
通向村裡的公路不是很寬,比起汽車行駛的公路,足足要窄了三分之一。
背上行李快速向石牛村前進,好在此刻是夏季,距離黑夜來臨還有兩個時。
在黑之前,我們必須找到住處,鍾芯慧家裡縱然有空房,但我們有六個人,根本擠不下。
一路行走,看到不少的村民扛著農具從田地裡回家的身影,我們的到來,也引起了不少村民的注意和輕聲議論。
大概十五分鐘後,我們正式踏進了石牛村,石牛村不算很大,全村加起來不到一百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