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警察知法犯法,那可不是罪,梅筱玲必定知曉,所以在大多數人認為那都是不可能的。
文靜沉默不語,靜靜的看著我,等待我接下來的解釋。其實從我讓文靜跟蹤梅筱玲的那一刻,她已經猜到了大概。
我沒有理會梅筱玲的質罵,而後問道:“梅筱玲,請問你昨晚上在哪?”
“怎麼,大偵探不但會汙衊人,原來還得了健忘症。昨晚上不是陪著你們前往黃土嶺了嗎?這麼快就忘記了?”梅筱玲一臉不爽,雙臂環抱,冷聲冷語。
“對啊哥們,昨晚我們還在黃土嶺迷路了呢,直到亮我們才走出困境的。”胖子道。
“不錯,你的確是陪我們前往黃土嶺,可在我們走失之後,你卻趁機下山,幫助胡英花作案。”我聲音洪亮,雙目犀利,讓梅筱玲目光稍有慌張。
“胡八道,我和你們一樣迷路在黃土嶺之中,根本就找不到下山的路。”梅筱玲喝道。
梅政君突然一言不發,嘴唇微微顫動,似乎想要些什麼,卻不知道從何起。
胡英花依然是面無表情,對此我還真有些佩服,如此能沉得住氣,還真是少見。
“你謊,你曾經過,時候曾經跟著你哥哥在黃土嶺放過牛,想必你對黃土嶺的地形還算了解。下山對你而言更不是什麼難事。”我當即拆穿梅筱玲的謊言。
黃土嶺雖地形複雜,植被茂盛,但地形永遠都不會改變,某些特殊樹木標識更是不會改變。
梅筱玲自跟著兄長放牛,或許他們上山不是很頻繁,但必定記得下山之路。
因此我判定梅筱玲在謊,我猜測昨晚梅筱玲本是不願隨我們上山,但又不好拒絕。
可能在那個時候梅筱玲心中已有醞釀,從一開始就準備從尋機脫群,而後下山幫助兇手殺人。
“時候的事情,現在哪裡記得,你要是再胡八道,休怪我不客氣。”梅政友此刻忍不住了,指著我的鼻樑怒聲喝道。
“大師啊,你筱玲是幫兇,你有證據嗎?若是沒有證據,實在讓我們難以信服。”村支書走上前來,把梅政友拉倒一旁。
我很感謝村支書替我解圍,不過村支書所的也不無道理,再拿不出任何證據,必定會引起眾怒,畢竟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當然有證據,證據還是村長所提供的。”我轉身走到村長身邊,道。
“我?我什麼時候給你證據了?”村長一臉懵逼,疑惑的看著我。
“村長是否還記得,你跟我過,血紅草只生長在黃土嶺的山腳下。”我問道。
“的確過這話,但我好像沒有錯啊,血紅草確實只有黃土嶺山腳下才有。”村長沒有否認,點頭道。
“村長的話相信大家都聽到了,昨晚上我們五人迷路,直到今清晨我們才相遇。相遇的時候我發現梅筱玲後背有血跡,本以為她是受傷,可她告訴我們,身上毫無傷痕,可能是某種植物的汁液所染。”我轉身走向人群中間,大聲道。
“哥們,你是梅筱玲的後背上是血紅草的汁液?”胖子立刻明白了過來。
“我懂了,既然血紅草只有山腳下才有,那她一定下過山。”凌胡萊也立刻恍然大悟。
無需我繼續明,所有村民都明白過來,一個個都用詫異的眼光看著梅筱玲,村民似乎怎麼也想不到,梅筱玲會是幫兇。
“梅,你現在還有什麼好的?”文靜雖然很不願接受這個結果,但法律無情,而她又是個警察。
梅筱玲在大家目光的注視下,神色一陣不安,雙拳緊緊的抓握,甚是緊張。
“這能明什麼?我承認我剛剛撒謊了,昨晚上我的確下山了,但這就能證明我下山殺人了嗎?”梅筱玲稍稍冷靜下來,雙眸靈機一動,隨即反駁道。
“……”我被梅筱玲的質問所嗆住了,下山似乎並不能證明殺人。
“那你為什麼要撒謊?莫非你今早上也是裝暈?”文靜眉宇間有著淡淡的悲傷。
想必文靜此時此刻心痛無比,她和梅筱玲一向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沒想到如今卻是如此相對,心機不斷,謊話連篇。
“撒謊還不是怕你們責備,我明明知道下山的路卻不告訴你們,裝暈只不過是讓謊言顯得更為真實。”梅筱玲輕描淡寫的道。
“梅,我們是最好的姐妹,我希望你能跟我一句實話,你昨晚下山到底幹嘛去了?”文靜眼角稍稍有些溼潤,表面再平靜,內心的波動依然是無法遮掩。
看到文靜的情緒波動,梅筱玲目光躲閃,不敢正視文靜。
隨後低頭而語:“我下山自然是回家,可是走到一半,我還是折返了回來,我害怕你們在山上會出事。回到山上之後我找不到你們,尋找的過程中一不心摔了一跤,後來就暈過去了。”
“梅,我們還是不是好姐妹?為什麼你到最後還是沒有一句真話?!”文靜含著淚大聲喊問。
然而,梅筱玲卻是無動於衷,淡淡的道:“我的都是真話,你愛信不信。”
文靜的難過,此刻我無法安撫,因為此刻我還沉寂在梅筱玲的反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