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我妹妹她受了傷,我先帶她回房。”話畢,不等村長回話,將躺在地上的沈嬈騰空抱起,步子緩緩地往前走。
“以……”村長想開口叫住沈以安,詢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想到沈嬈手上的血,嚥下詢問的話,轉頭怒喝沈荷花,“這到底怎麼回事?”
沈荷花本就被沈嬈手上的血紅嚇傻了眼,這會被村長這樣一喝,早已嚇忘了自己原先的目的,顫抖身子,“村……村長,我不知道啊。”
自己女兒被兇,躺在地上裝死的沈老婆子不幹了。
身手矯健地從地上爬起,雙手插在肥壯的腰肢上,昂視村長,“村長,沈嬈那賤人是裝的。”
沈老婆子中氣十足,一點也不像被打的人,這下大家看她的眼神變了又變。
來的時候,大家有多關心沈老婆子,這會就有多厭惡。
“沈荷花這就是你說的,你娘被沈嬈打的起不來?”村長看沈荷花的雙目閃爍怒火。
沈荷花哽住,想為自己辯解,卻不知道說啥。
“村長我看不是沈嬈欺負沈老婆子跟沈荷花,而是她們母女兩個,聯合起來欺負沈嬈。”
有人附和,“八成是這樣,不然沈嬈手也不會血淋淋的。”
沈老婆子沒看見沈嬈手臂上的假血,現聽村裡這樣一說,只當她在胡說八道,汙衊自己。
“你胡說什麼,小心老孃撕爛你的嘴。”
“我胡說?”說話的婦人嘲諷地撇了撇嘴,“我有沒有胡說,你沈老婆子心裡清楚。”
沈老婆子怒氣反駁,“老孃我心裡清楚什麼?”
那婦人還想說什麼,卻被村長厲聲打斷。
“夠了,都別吵了。”村長都要被吵得腦殼痛。
村長的話很有威嚴,經他這麼一吼,噪雜的場面瞬間安靜。
“一個二個,跟頭母牛似的,吵吵吵,你們要想吵,就回家吵去,別在這瞎咧咧。”
被比作母牛,沈荷花不開心的撅起嘴巴,低頭小聲嘀咕,“哼,我才不是母牛呢。”
她是美豔欲滴的荷花。
“我們今個來,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吵架的。”村長臉上掛著怒容,沙啞地聲音透著疲憊。
大家被村長說的,埋在胸前的頭,垂的越發的低,都怕村長一個不開心拿自己開涮。
在村子裡,村長是天,是地,誰都不敢得罪他。
“沈荷花你哭爹叫孃的跑來我家,說沈嬈要殺你娘,可眼下是沈嬈被打的流血,這事你怎麼解釋?”
渾濁的雙目閃爍精明,將沈荷花上下打量,好似要把她看穿。
沈荷花蠕動嘴唇,半天“吱”不出一句話。
村長厭煩她支支吾吾的樣子,轉頭看向沈老婆子,讓她說這是怎麼回事。
沈老婆子想著今天的目的是達不到了,既然達不到目的,那就讓沈嬈掉層皮。
“嗚嗚嗚……”
“不孝孫女啊!”
沈老婆子流下兩行清淚,站在院中央哭訴沈嬈的不是。
“村長啊!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那沈嬈真的太不是個東西了。我跟荷花上門找她討要點嫁妝,她不僅不給,反而拿掃帚把我打的遍體鱗傷啊。”
沈老婆子說的動情,下意識伸手脫褲子,要給在座各位看自己身上的傷。好在沈荷花,手疾眼快地攔住了她,不然她現在就成了一個笑話。
脫褲子的手被按住,沈老婆子反應過來自己差點做了件丟人現眼的事情,老臉瞬間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