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花低頭不語，緊拽衣角，不安地抿緊嘴巴。
張氏瞧陳小花此刻的神態，猜想她之所以這麼晚回來，都是因為去見了劉大風。
她知道陳小花跟劉大風的事情，也知道陳小花跟劉大風廝混的事情。她不反對陳小花跟劉大風廝混，因為她想做秀才的岳母。
“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知道你去哪了？”張氏吐了口唾液，舔了舔下唇繼續道：“行了，趕緊回房洗洗，洗完趕緊去給老孃做飯。”
陳小花弱弱點頭，“好。”
張氏看不起陳小花眼前柔弱的樣子，呸了她一口，嫌棄道：“就你這樣的，也不知道劉大風看中你那點。”
陳小花心中憤恨，但面上不顯，咧嘴故裝微笑。
“你個賠錢貨，你笑什麼？”張氏討厭陳小花跟自己笑。
她不喜歡陳小花，更不喜歡她對自己笑。
陳小花的笑，會令張氏想起自己那個早逝的相公。
張氏的相公，在陳小花出生那天出事，為此張氏認為，陳小花是禍害，剋死她相公的災星，讓她成為寡婦的禍害。
“娘，我……”陳小花剛要解釋，面上傳來重擊。
她被張氏狠狠扇了一巴掌。
“好你個賠錢貨，誰讓你跟老孃笑的，你個死禍害，死災星。”
張氏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扇在陳小花臉上。
陳小花不敢反抗，一動不動地任張氏打。
“死賤人，死賠錢貨……老孃當初就不該生你，就該在你生下來把你丟進茅房悶死，你個死不要臉的賠錢貨。”各種辱罵的詞從張氏口中脫出。
她罵了許久，直到罵不動了才停止謾罵。
“去……去給老孃倒碗水來。”張氏罵得口乾舌燥，嗓子快要冒煙。
陳小花弱弱低頭，眼中閃過怨毒，捂臉去給張氏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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