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兒了。”鬱遲的臉色雖然還是不怎麼好看，但看上去倒也沒有像剛才那麼痛苦。
“夏夏怎麼樣？”他忍著心口處偶爾冒出來的不適感，詢問鬱弘。
鬱弘回答道：“她也暫時沒事兒了。”
話到這兒，他又不免嘆了口氣：“你這邊一出問題，凌夏那邊也跟著出了問題，我說你們倆還真是莫名地有默契。”
鬱遲沒有說話，反倒更像是預設了鬱弘說的話。
本以為情況就這麼暫時穩住了，卻沒想到才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鬱遲又難受起來。就像鬱弘說的那樣，他一出問題，凌夏那邊也跟著發生了變故。
只一次兩次，還能勉強說是巧合，但要是次次都如此，那就不對勁了。就連鬱弘也發現了問題。
“怎麼回事兒？難不成他們之間還真是有什麼聯絡？”鬱弘根本找不出問題，只能再催促苓涵，“小涵，再給褚風打個電話，讓他快點兒來！”
褚風來得比想象中快些，一進門就直奔鬱遲的房間去了。鬱弘站在一旁，根本不知道他是怎麼做的，只看到他的手一番動作，又起了一道符燒了，而後鬱遲才慢慢恢復正常。
“你既然來了，就順便去看看凌夏吧！我懷疑她和我哥之間有什麼看不見的聯絡。每次我哥出問題，她也會跟著不對勁，這真的很奇怪。”
聽他這麼一說，褚風也來了興趣。雖然之前他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但萬事萬物畢竟是在變化的嘛。
一進去，守在床邊的是江楓和肖雲露。褚風的目光落在凌夏臉上，所以忽略了江楓緊皺的眉頭。認真觀察了兩分鐘，又掐指算了算，褚風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儘管這才是第二次見面，但鬱弘仍覺得，能在褚風臉上看到除了“淡然”外的別的神情實在是太難得了。
“你也發現了，對吧？”江楓忽然轉過頭，看向他。
“為什麼會這樣？”褚風彷彿不相信自己掐算出來的結果，跟著又動手算了一遍，然而結果還是一樣的。
“誰知道呢，或許這也是天意。”江楓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眉眼間帶上了幾分笑意。
褚風愣了兩秒，緊跟著便抬手抽出一張符籙，把剛才在鬱遲房間內進行過的那套操作又重複了一遍。動作結束，他便開始目不轉睛地觀察起了凌夏的反應。
最初，凌夏還是一動不動的，但過了兩分鐘後，褚風明顯看到她的眼珠動了一下。江楓自然也看到了。
“小夏。”他滿懷期待地往床頭處靠近了幾分，小聲呼喚著徒弟的名字。
彷彿是聽到江楓的聲音。下一秒，凌夏的手又動了。
“夏夏有反應了！”苓涵一臉欣喜地喊道。她的話音剛落，床上的凌夏便猛地睜開了眼睛。
就像是做了一個噩夢，她臉色慘白地急促呼吸著，一雙眼睛目光呆滯。窗外吹進來的風撥動著窗簾，刺目的陽光也隨著窗簾的晃動一閃一閃。凌夏的眼睛被玻璃反射的陽光刺了一下，又喘了幾口氣後，她才勉強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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