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看著公告牌，道：“楊山鎮之後，又改了三次名，這位李來木鎮長生前的功績，是給鎮圖書館捐了三千本書。”
楊兆洛大笑：“這可比楊山先祖的貢獻大多了。”
“帝座……”
“放心，我沒事。”
楊兆洛摸摸小許的頭，道：“走吧，老闆，我帶你去我家當年的位置。”
一行人向鎮子東邊走去，鎮上的人零零散散，似乎都去忙了，一位穿著藍色碎花裙的老太太躺在門前曬太陽，膝上趴著一隻橙黃色的肥貓。
“咪咪，咪咪。”
肥貓看了小許一眼，繼續趴下睡覺。
老太太摸著肥貓，笑道：“小夥子，哪裡來的？”
小許從兜裡掏出照像機，咋咋呼呼道：“大嬸，我們是許瀟攝影俱樂部的，來這裡只為尋找最美麗的風景，您知道這鎮子上哪裡最好看嗎？”
“攝影？”
“就是這個。”
小許對著老太太咔嚓一張，幾秒鐘後，一張硬紙從相機背後吐出。
“大嬸，給。”
肥貓抬起頭，睜大眼睛看著相片上的自己，喵喵叫了兩聲。
“這是……城裡的新鮮玩意兒，小夥子，你們都是城裡來的。”
“嗯，我們都是城裡來的。”
只是有可能不是你想的那個城。
小許又解釋了一會兒，老太太總算明白他什麼意思，笑道：“這鎮上哪有什麼好看的？好看的都在城裡呢，你來錯地方了。”
“田野風光也別有一番風味嘛。”
小許的手終於碰到了肥貓，狠狠揉了揉它的肚子，手感真好。
肥貓懶洋洋地看著他，一動也不動。
“大嬸，你姓楊嗎？”
“我不姓楊啊。”
“那這鎮上姓楊的多嗎？”
“有倒是有，但不多，聽老人說，我們這兒姓楊的都是一個祖宗，以前是很大一家子，後來越分越碎了，小夥子，你問這個幹什麼？”
小許解釋道：“你們這個鎮子不是叫楊山鎮嗎？我就想，是不是姓楊的一定很多。”
“楊山鎮？那不是很早以前的名字嗎？”
“額……大嬸再見。”
“小夥子，你的東西。”
“大嬸，那張相片送你啦。”
小許跑到楊兆洛身邊，疑惑道：“帝座，楊家在您那一代就有兩千多人了，現在過去七千年，人應該更多才是，怎麼會這樣呢？難不成都改姓了？”
楊兆洛道：“又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後代，七千年來，八九十代人，有什麼風風雨雨也正常。”
玄龜取笑道：“鬥帝強者的血脈嫡傳都會泯然於眾人，更何況一個鬥皇的後代，從那位楊山開始，到現在足足傳了一百多代了，出現什麼都不稀奇。”
小許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
“帝座，楊家沒了，你會不會很悲傷？”
“總歸有些感慨，只是我都這把年紀了，總不能哭鼻子吧。”
楊兆洛淡淡一笑，指著某處道：“看，那裡就是我以前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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