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認真 因為距離恰到好處的舒服
“……”
秦弛撐著床面跟許頌烏黑的眼睛對視, 確定依舊無法動搖許頌的決心後,雙手一鬆,半個人嘭的落到床上, 腦袋埋在許頌的懷裡一動不動。
許頌被秦弛牢牢壓在原地, 伸手去推、去叫他的名字, 他都跟失去了生機似的沒有反應。
許頌只能先將筆和臺歷放回床頭櫃上, 然後用雙手去撐秦弛的腦袋。
然而使勁了全身力氣也沒有將對方的腦袋抱起來, 許頌不禁懷疑對方在故意跟他暗暗較勁。
許頌昨晚流失的力氣本來就多, 就幾秒鐘的功夫,雙手便乏力泛酸了,只能跟著彎下腰趴在秦弛的耳邊好聲好氣地叫他快起來啦。
許頌來回低聲哄了好幾次, 見秦弛還是沒有反應,有點不開心地去揪秦弛的頭發:“你壓得我腿好麻。”
對方聞言終於有了點動靜, 稍稍從許頌腿上挪開, 隔著被子去埋許頌的小腹。
許頌那裡又漲又酸,感受到重量就跟被電了一樣, 身體瞬間炸毛。
他趕緊伸手去推秦弛的腦袋, 縮著腰有些急促地說:“這裡也壓得不舒服。”
秦弛的臉估計在被子裡埋太久了, 面板燙得可怕,許頌手指碰到他的臉頰時被濕熱的溫度嚇一跳。
濕?
許頌貼在秦弛臉頰上的手指摸了下,順滑的感覺似乎跟悶汗不太像。
他趕緊低頭托起秦弛的臉,在秦弛和被褥之間的縫隙裡看到了對方有些發紅的眼皮以及微微吸氣的鼻子。
許頌懵了,對方很快地從他手裡掙來, 一言不發地重新埋進了被褥裡。
秦弛平時賣賣可憐生生氣, 許頌都覺得沒有什麼,但對方哭的話,對許頌就有些恐慌了, 這跟對方平時穩重的模樣相差太大了。
他去抱秦弛的腦袋,對方故意壓著被子不起來,弄得許頌有些著急,只能彎腰靠到秦弛耳邊,好擔心反複地說怎麼了呀,你先抬頭好不好,你不要這樣。
他嘴巴都要說幹了,對方才有松動的跡象,不再故意跟他較勁地往被子裡埋臉,許頌好費勁地將秦弛的腦袋托起來,看著對方濕紅的眼睛,張嘴大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嘴笨不會說話,甜言蜜語也做不到手到擒來,最後只能先憋出一句:“你別哭呀。”
秦弛整張臉在被子裡捂得通紅,下巴墊在他的手掌上,眼睫濕漉漉耷拉著一言不發,模樣看起來潦草又狼狽。
許頌還沒見過秦弛這樣,他下意識地舔了一下嘴唇,恐慌的同時又覺得有些新奇,虛虛地從秦弛臉上挪開眼,底氣不足地說:“怎麼突然這樣嘛……那就這次不算好了……”
“不好。”秦弛估計是哭好久了,說話的嗓音又啞又低。
許頌覺得自己已經十分沒原則的讓步,秦弛還說不好,這讓他很為難,但對方將臉頰貼在他的手掌上,熾熱的呼吸打得他的手臂一片密密麻麻的癢,他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分散了,有些小聲地問秦弛想要怎麼辦。
秦弛貼著他的手像是真的思考地停頓了幾秒,語氣低微地說:“以後都不算了,好不好……”
許頌幾乎沒有思考地否決了,他看著秦弛消沉的表情,軟著聲說:“這樣不好,我們要學會節制,網上都說這種事情做多了不好,會虛,而且每次做完我都沒有力氣出門,腰和腿好幾天都很酸,以後上學會影響我上課的。”
秦弛一邊拉許頌的手一邊攀到他身上有點不太服氣地說他肯定是網癮重最近看手機看壞了。
許頌聞言好無語地用胳膊懟秦弛,但因為力氣很小毫無攻擊性,對方像八爪魚一樣抱緊他親著他痕跡斑斑的側頸,有些委屈地繼續低哼:“上學是下一個月的事情,現在好不容易放長假……不應該好好放縱一下嗎?以後可能就沒什麼時間做……”
秦弛現在完全沒有什麼成熟穩重可言,像一個巨大的賴皮鬼,扒在他身上亂摸亂揉,專挑許頌敏感的地方,弄得許頌大腦又昏又熱,最後繼續在許頌耳邊誘哄:“這個月就算了嘛,頌頌月底就要開學了,到時候我們就沒空天天待在一起了。”
許頌對大學生活還沒有概念,以為跟高中一樣要在課室待一整天,聞言有些動搖了。
的確假期也沒有多少天了,稍微放縱一點點好像也沒有什麼……
許頌總是不長記性,因為他知道秦弛不會做傷害他,所以很容易被對方軟磨硬泡地沒了立場,最後連續好幾天沒踏出家門,家裡的地方倒是每處都碰了個遍。
許頌覺得自己真的要散架了,他有些沒眼看家裡的東西,浴室的落地鏡,客廳的搖搖椅,健身房的瑜伽墊……因為這些東西僅僅只是瞥一眼,就想記憶錨點一樣,激出許頌當時靈魂瀕臨出鞘的畫面,令他想要原地鑽縫。
一連幾天下來,許頌覺得自己好像記住那些感覺了,有時候秦弛只是往他腰上掐了一下,他就開始不受控制地覺得發漲,手腳放軟,跟被按了開關一樣。
.
許頌大學大一的開學時間在八月下旬,其實算起來也很快,大概八九天的時間。
秦弛打算這兩天帶許頌回首都,他近兩個月沒回去,因為遠端辦公並不是特別方便,大部分工作都是叫人代理。
許頌對提前去首都沒有什麼意見,他覺得秦弛在瀾城陪他已經好久了,對方早一點回到首都的家可能會更舒服一些。
他把自己要去首都的訊息告訴了李潔,不過最後家裡其他人也知道,在一家人的小群裡一起跟他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