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弛也適時換了一副失落的面孔。
許頌見狀覺得好內疚,他不知道自己忘了什麼,下意識以為是很重要的事情,抱著手機微微垂著頭跟秦弛道歉,並且有些認真地承諾自己以後不會再忘記了,也不再跟秦弛打影片做其他事情。
秦弛像是被安慰到了點了點頭,然後用一副體諒的姿態理直氣壯地索要補償。
許頌跟秦弛戀愛這麼久以來毫無長進,對秦弛佈下圈套一跳一個準,稍稍忽悠兩下就暈頭轉向了。
對方說什麼,即便覺得有些困難也扭扭捏捏答應了,直到最後許頌才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問秦弛自己究竟忘了什麼。
秦弛看著許頌緊張的表情,一臉認真地道:“頌頌不是說過明天會來陪我嗎?但頌頌忘記告訴我出門的時間了。”
“……”
許頌聽到最後表情漸漸垮下來,看著秦弛得逞的臉啪地結束通話了視訊通話。
秦弛的通話很快又重新打了過來,被許頌直接結束通話。
他好生氣對著螢幕敲字:這根本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就算我今天忘記說了沒關系!剛剛答應的事情不算數。
秦弛:這很重要頌頌,如果不提前告訴我,我就沒辦法按時接到頌頌了。
許頌打字解釋:我沒有忘記,因為我還沒告訴我媽媽明天要出門,我也不知道明天什麼時候去找哥哥,所以答應的事情不算數。
秦弛:不行,頌頌,已經答應的事情是不可以改變的。
許頌有些忍受不了地問:你是無賴嗎?
秦弛不僅沒反駁還認下了,畢竟這只是個打情罵俏的稱呼,而他可以得到更大的收獲。
許頌被秦弛的厚臉皮折服了,合上手機螢幕不想再搭理對方了,起床從衣櫃裡翻出睡衣準備去洗澡。
許高富的腿還沒有完全好,這兩天一直待在家裡修養,整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彷彿不單單是傷了腿。
白天一整天在客廳看電視刷手機,晚上還得額外吃一頓宵夜。
許頌剛從房間出來宵夜剛好出鍋,李潔讓他先別洗澡了,過來吃碗雲吞。
剛落座,坐在正中央的許高富就說話了,問:“這兩天科目一學得怎麼樣?”
駕校老師說知道在軟體裡模擬考連續三次九十分以上,參加考試就沒問題了,許頌下午就已經做到了,所以老老實實地將自己的情況回答給他。
許高富聽了十分滿意,拍手誇道:“那就行,考駕照本來也不難,那些要考好幾次的純屬腦子笨,你跟他們肯定不一樣。”
許頌聽了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低頭慢吞吞地吃雲吞,聽見李潔問:“既然這樣那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去第一項考試了?”
許頌張口還沒回複,許高富已經擺手替他答了:“那還不行,時長得刷完才能約考,而刷時長每天有限制,至少得一週才能刷完吧?而且這個考試預約也得花時間吧?”
他一副傲慢地模樣向沒有考過駕照的李潔解釋,聽起來十分有優越感,但李潔和許頌都沒理會他的話。
許頌將嘴裡的雲吞嚥下去,小心翼翼去打探李潔的臉色,斟酌著該怎麼跟李潔開口出門去找秦弛。
他聽著許高富扯東扯西的話,心不在焉地吃了大半碗,快吃完的時候才開口說自己這兩天想要出去玩。
許頌練習題都已經刷熟了,只剩下課程時長只能用手機慢慢刷。
而且那些的網課十分無趣,介面還不能退出,許頌沒辦法跟秦弛聊天,大多時候都很無聊。
許頌怕李潔覺得他出去玩影響學車,所以這兩天就把題刷熟了,他大概地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意思。
李潔一副很有深意地模樣問他:“去找哪個朋友,淩航麼?”
許頌撒謊難得不眨眼地說是,其實放在腿上的手已經把睡褲抓成了一團。
“只找淩航一個人玩?”李潔又追問道。
平時李潔很少問得這麼清楚,許頌聞言不由得肩膀緊繃,感受到許高富也覺得有些奇怪地看向了他們,強裝鎮定地說:“對呀。”
李潔本來是想盤問許頌是不是跑到人女孩子家過夜,但又覺得許頌不是這麼沒分寸的孩子,而且她心裡對許頌是不是談物件了還保留著質疑的態度,最終隨意點了點頭說:“下週有時間讓淩航來家裡吃頓飯吧,不能總是你往別人家裡跑。”
許頌聽到同意的意思,埋頭將最後一口雲吞吃了,點頭含糊地說好哦。
第二天早上八點,許頌揹著自己的書包準時下樓,步伐輕松地往小區門口走。
李潔在廚房收拾餐具,時不時地朝窗往看,只見許頌從大門死角出來,有些歡快地過了斑馬線進了那輛有點眼熟的白色轎車副駕駛裡。
雖然李潔對車不熟悉也不認識車的牌子,但那輛白色車的車型格外得好認,所以上回她見過一次就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