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頌有些探究地想,難道就像偶像劇裡面的一樣,秦弛就是他的人形安眠藥?
許頌被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逗笑了,徹底從夢裡清醒過來,說話的聲音黏黏的,“哥哥什麼時候回來的?”
“淩晨兩點回來的,好久了……”秦弛的手指順著許頌的臉頰觸碰到他的鼻尖,又虛虛地去檢視許頌的眼睛,繼續道:“頌頌睡得好熟,沒有發現。”
許頌本來還想等著秦弛回來,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皺了下鼻子,感受著秦弛的手指在他右眼皮上撫摸,心裡酸酸的。
“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頌頌。”秦弛抱著許頌的下巴,低頭吻上了那裡,聲音喑啞模糊:“我會很心疼……”
許頌心髒像是被螞蟻啃食般傳來麻癢,觸碰的眼皮發出輕微的顫抖,他靜謐了半晌才有反應地唔了一聲,聲音很軟。
秦弛順著他的眼睛、鼻樑吻下來,下巴上的手漸漸挪動耳後,勾著許頌脆弱軟綿的耳垂很輕地揉捏。
那一小塊皮肉像是有魔力一般讓人愛不釋手,逐漸發熱滾燙。
許頌也因為不斷耳邊傳來的酥麻呼吸變得混亂,身體慢慢蜷縮起來,感覺怪異又難受,抬手去推秦弛,聲音斷斷續續地說:“不要,弄我的耳朵,好熱。”
秦弛的掌心揉了下許頌整隻耳朵,那裡連耳骨都散發著超高的熱量,他惡劣地低笑了下,問:“怎麼這麼燙?耳朵害羞了嗎?”
許頌虛虛地去瞪他,身體因為那股詭異的觸碰感起了反應。
他們面對面抱睡著,秦弛又整個人環抱著他,對許頌的身體反應瞭如指掌,搭在許頌腰背上的手虛虛往下挪……
許頌緊張地唔了聲,去抓秦弛的手腕,抗拒的搖頭,氣息很粘稠:“我,我不行……”
秦弛去親他的嘴角、嘴唇,以此安撫他的情緒,還沒等順著唇縫進去,許頌又偏了下頭躲開,發出有些難耐地低哼:“不行,剛睡醒,沒刷牙……嗯……”
兩個不行,秦弛只遵從了一個。
他一隻手撈著許頌的腦袋,低頭霸道地去吻著許頌的臉頰又去親他不太明顯的喉結,弄得許頌呼吸好急促。
許頌整個人緊張地繃成了燙熟的軟蝦,那雙圓圓的眼睛微微眯起,裡面霧濛濛的,彎曲的脊背隨著呼吸的動作顫抖。
他其實有些喘不上氣了,這和夢境裡那種呼吸堵塞絕望的感覺不同。
許頌像溺進了溫水裡面,急促的呼吸只能嗆到一口柔軟的流水,所以他只能張著嘴艱難地進氣,發出很低很低的呼吸聲。
秦弛看著許頌失神的模樣,痴迷地咬.吻他的喉結,彷彿巨狼銜住了獵物脖頸,啃咬、勾扯……
許頌怎麼可能經受得了秦弛的圍獵,他只是一隻無害又膽小的豚鼠,硬生生被攤開柔弱的肚皮,被折磨的暈頭轉向。
許頌被激出一身汗,發絲淩亂地貼在額間。眼臉、耳朵、脖頸一片慘烈的紅,只是夜燈之下看得並不清晰。
他仰頭無助地喘著氣,眼睫一片潮濕,右眼剛上的藥都被沖走了,整個大腦一片空白。
秦弛撚了撚手指,在許頌沒有反應過來時輕嗅了下,低聲說好香啊。
許頌驚恐地發現秦弛要做什麼,急忙去推開他即將放到嘴邊的手。
秦弛已經微微伸出了舌頭,就這麼順勢舔到了許頌的手臂,那雙狹長的眼睛真的如狼一般發亮,“我只是有些好奇頌頌的味道。”
許頌要被秦弛詭異的行為嚇瘋了,顧不得自己綿軟的身體,舌頭打結:“這很髒,不可以。”
“我不介意,寶寶……”秦弛輕笑著去吻許頌淚痕未幹的側臉。
許頌根本沒什麼力氣,秦弛完全可以掙脫,但他不能把人逗得太過了,只能像一隻大狗一樣去吻許頌的臉和脖頸,一遍、兩遍、三遍都不夠。
誰讓許頌不讓他親嘴呢,秦弛最想要的是去勾許頌的舌,那塊最柔軟的地方。
這麼鬧了一通,許頌已經完全沒了睡意,捏著秦弛的那隻手腕以防對方做出什麼驚掉下巴的事情,撐著軟綿綿的身體,又羞又惱地起床讓秦弛去洗手。
他睡褲髒了要換,在浴室等秦弛給他遞新的,偏偏對方有些惡劣,遞給他後一直在霧化玻璃門後面提醒讓許頌換快一點將浴室騰出來。
視訊通話中的秦弛體貼又矜貴,而見面的秦弛卻像一個瘋狂的醉漢,許頌原本堆積的想念都被這樣的秦弛踹遠了。
他動作一急差點把睡褲穿反了,換完出來只見秦弛抓著牙刷漱口杯悠閑地靠在牆上,笑著看他毫無急躁之意。
許頌又氣又無奈地往前走,心說這個談了一個流氓有什麼區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