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頌的臉頰被淺淡的燈光照得雪白,秦弛視線貪婪地在那處面板遊走,忽然輕聲道:“那頌頌以後在家都跟我打視訊通話吧,這樣就沒那麼難受了。”
他沒給許頌拒絕的機會又道:“不用頌頌在家一直保持通話,頌頌想掛就掛,好嗎。”
雖說是問句,但秦弛並沒有詢問的意思。
許頌為難地咬著唇沒有答話,秦弛神情受傷地看著他,英俊的眉眼頹然地下垂著,將他的猶豫變得煎熬。
許頌掙紮地思考著。
秦弛說視訊通話不需要一直保持通話,他想掛就能掛,那就代表著他掌握了視訊通話的決定權。
這樣的話對他來說似乎也不錯。
許頌心想著,最終妥協地同意了。
秦弛也終於從低落的情緒裡走出來,重新展露笑意。
許頌顯然已經忘記了自己本來的目的。
但在某種程度上,他也完成了一半——至少沒有一直跟秦弛保持通話了。
第二天中午放學,看見許頌沒再掏出手機跟秦弛通話也不見秦弛一通電話打過來步步緊逼,淩航一臉贊揚地薅許頌的腦袋,並不知道許頌答應了秦弛其他的條件。
回到家,許頌在房間翻開手機給秦弛發訊息時,不禁想起了早上的視訊通話。
因為昨晚答應了秦弛以後在家跟對方通話都要開影片,早上起床給秦弛發完早安後對方便要求他履行承諾了。
彼時許頌剛起床從被窩裡出來頭發被靜電電得淩亂炸開,眼睛也睏倦地撐著,自然不可能答應,但秦弛直接將通話打過來,許頌又不好意思直接結束通話。
畢竟秦弛真的很難哄。
許頌想到昨晚認真地評價道。
所以他先關掉鏡頭把通話接了,然而這個做法卻引起秦弛強烈地不滿。
到最後許頌也只能把鏡頭開啟,斜斜照著自己下半張臉,毫無顧忌地將白皙的脖頸和單薄的下半身暴露在鏡頭下。
少年穿著灰色毛絨睡衣,勁瘦的腰肢伴隨著行走的動作在寬松睡衣下晃動,激發著讓人握上去的慾望。
秦弛呼吸重了幾分,視線從許頌衣領下若隱若現的鎖骨落在被灰色睡衣遮蓋的平坦胸腔,最後才捨得將落在許頌身後晃動的背景上。
許頌這時已經從房間轉移到了客衛。
好在李潔和許高富經常起得比許頌晚,所以他才能早上肆無忌憚地舉著手機在客衛晃,只是刷牙洗漱完,許頌也沒有將整張臉露在鏡頭中,只害羞了露出一雙眼睛看秦弛。
好在對方並不強求他露出一張臉,不然許頌真的會抗拒地將視訊通話結束通話了。
家裡的冰箱經常備著速凍包子和水餃方便許頌做早餐,這也是兩位大人不怎麼早起的原因。
為了方便許頌將手機架在桌邊,正好將他拆包裝的動作照了進去,剛從急凍取出來的包子冰涼無比,手指觸碰上去很快凍紅了。
秦弛其實很不喜歡許頌吃速凍食品,但打錢讓許頌出門吃許頌不樂意,只能陰沉沉地看著。
包子煮熟了,李潔和許高富也快起來了,所以許頌便想要結束通話通話了,但秦弛磨蹭很久才情願結束通話。其實這個時候起許頌便發覺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他以為結束通話通話的決定權在自己手上但每次到最後秦弛都會反客為主,所以到了中午許頌便不太想視訊通話了,但這個時候秦弛突然變得很弱勢很卑微,讓許頌無法忍心直接拒絕。
秦弛合理地達到了他的目的,等到結束通話通話時,主導權又重新調轉在了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