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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橫行霸道的許清寶這個週末在家裡卻有些躡手躡腳的,像是一隻夾著尾巴的貓。
不僅如此她還主動幫忙做家務,做的都是李潔使喚許頌做的事情。
她表達的意思很簡單:我幫你忙了,你不要能再因為其他事情跟我計較了。
許頌能夠很輕易地讀懂許清寶的意思,他在許清寶邀功過來時悶聲不響的。
雖然沒有表態,但許清寶知道二哥已經不計較了,而且她又沒真的借走許頌的手機,許頌生氣個什麼勁兒?
李潔許高富夫妻兩人不知道許清寶心裡那點小九九,看著自己無故獻殷勤的小女兒,毫不客氣損她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兩人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臉上的笑容倒是騙不了人,到最後都會把許清寶手裡的活接過去,讓她一邊玩去。
許頌在餐廳擦完桌子,略過嬉鬧的一家三口,從房間裡提起書包準備出門。
“這麼早去學校了?”
許高富看見他,掃了眼客廳裡的時鐘,四點十分,連許清寶去上學的時間都還沒到。
許頌單手揣著兜,點了點頭,說昨天放學漏了張卷子在學校,現在提前去學校做。
聽完解釋許高富一臉說教的姿態:“平時做事怎麼不嚴謹一點,丟三落四都是什麼婆婆媽媽的習慣?要是以後高考忘帶準考證……”
許頌習慣性地唔了聲,換完鞋後便出門了,許高富的聲音很快被關在門內變得朦朧不清,耳邊秦弛有些慍怒的聲音便顯得明顯。
許頌揣在兜裡的手將手機聲音鍵開啟,說話的速度有些緩慢跟秦弛解釋:“手機在兜裡不小心碰到了,不是故意關聲音的,哥哥。”
許頌其實很不會說謊,他想要讓自己說出來的話顯得真實,但語氣卻不受控制地虛浮。
秦弛沒有戳穿他,只是意味不明地提醒:“沒有下次,頌頌。”
許頌悶頭保證,朝著學校的方向走,他家距離二中步行需要十七分鐘,大概要過四個紅綠燈。
每次靠近斑馬線的方位時,秦弛便會問他是不是要過紅綠燈了。
說實話秦弛真的算得很準,就好像知道四個紅綠燈的位置一樣,這個想法不禁讓許頌有些詫異,詫異的同時心裡隱隱覺得不安,就好像這段經常行走的道路被秦弛在看不見的情況下摸熟了。
其實許頌這個後知後覺的謹慎有些晚了點,早在前段時間秦弛時不時詢問他路徑時,他就應該有所察覺,但單憑一段路,似乎也不能令許頌發覺什麼問題。
畢竟每座城市的道路交錯繁雜,重複的軌跡成千上萬,想以這種方式來找到一個人似乎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
許頌步伐緩慢地穿過斑馬線,沿著步行道右轉,與早早等在石凳邊的淩航對個正著。
淩航的精神狀態不怎麼好,眼睛有些虛腫著,平時俏皮的卷發有些潦草地炸著,他的視線落在許頌耳邊的耳機上,臉色難看了幾分。
許頌為了做那張漏帶的卷子,提前了一個小時上學,但其實那張只有半頁題的試卷半個小時內就能做完,所以壓根不需要提前太多時間去學校。
許頌之所以這麼早上學,主要還是因為淩航。
他上午忽然給許頌發來訊息說他跟簡澄陽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