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弛聞言臉上的內疚少了些,輕笑著說:“上次答應過要給頌頌整理題庫,但之前手受傷一直做不了,今天頌頌提起聯考我才想起來。”
“因為不知道頌頌在g省的哪一座城市上學,所以我就把g省所有地級市的複習題目一起歸納彙總做了分析,所以花了些時間,剛才沒能及時回複頌頌的訊息……”
許頌抱著手機眼睛幹澀地眨了眨,有點不太理解秦弛在說什麼。
秦弛十分貼心地按照分門別類做了文件,以便許頌使用。
很顯然做這些是很耗費精力的事情,秦弛眉宇間的疲怠一直沒有消散,許頌不禁因為自己一開始的胡亂揣測感到內疚。
秦弛望著鏡頭十分善解人意道:“頌頌不用跟我說謝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說著像是猶豫,他又道:“如果頌頌真的想要感謝的話,發幾張頌頌的照片給我就好了,我好想看看頌頌哦。”
許頌不禁有些緊繃,小聲重複:“照片?”
秦弛看著鏡頭,眼底閃著晦澀不明的精光:“什麼照片都可以,頌頌。”
“不一定要露臉,跟以前拍手指和腿一樣就可以了。”
許頌僅僅只是聽到不用露臉便鬆了一口氣,沒有設防地說好哦。
秦弛唇角的弧度很揚,像是即將壓制不住什麼了,貼心地說:“那頌頌今晚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上學哦。”
許頌點頭說好哦。
通話結束通話前,秦弛強調著:“不要忘記拍照片哦,頌頌晚安。”
許頌也說好哦,哥哥晚安。
然而第二天舉著手機拍照時半天沒有動作。
秦弛說不用露臉,拍什麼都可以,許頌便只能自己抱著手機糾結,一會兒拍拍自己手指,想到秦弛骨節分明的大手,不滿意地放棄了,而後又低頭拍了拍自己的腿,消瘦細長,沒有秦弛的強壯氣魄,他又不滿意地放棄了。
晚上秦弛問他有拍照嗎,許頌想到相簿裡亂七八糟的照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哥哥真的要看嗎?拍得好醜哦。”
“沒關系頌頌,我都很喜歡。”秦弛認真道。
許頌聞言猶豫著,開啟相簿挑了一張感覺拍得沒那麼奇怪的照片發了過去,微微抿著唇提醒:“感覺拍得很奇怪……”
那張照片幾乎很快在秦弛手機中載入出來,被他放大在螢幕中央。
畫面裡穿著短褲的雙腿微微側靠著牆,膝蓋關節彎曲的弧度圓潤悅目。
因為覺得不好意思,許頌是靠著枕頭側拍的,他不會構圖,拍照的角度挑的不是特別好,稍不注意就把半邊腰一併拍了進去,並且有一條腿大部分面板被另一條腿遮掩住了,所以秦弛實際上能看到的面板很有限……
但這對憋了這麼久的秦弛來說已經夠了。
許頌沒有刻意凹姿勢,也不是什麼刻意引誘的姿態,只是坦蕩茫然地給秦弛拍一張照片,他並不知道對方會目光痴迷地注視他在照片上的裸露的每一處面板,然後在想象中去舔抵、揉搓那些位置。
近乎瘋狂地去臆想。
新手機的畫素很好,將許頌面板的每一個細節都展現了出來,比如小腿邊微微泛紅的蚊子包,又比如大腿邊短褲翻起時露出的幾顆黑痣。
許頌的模樣在秦弛腦中更加清晰了一些。
因為沒開鏡頭,秦弛臉上溫柔和煦的偽裝得姿態已經全然卸了個幹淨,猙獰而痴迷地貼近這張照片上,整個人發出一陣陣亢奮的顫慄。
完完全全應該屬於我的。
頌頌。
秦弛大腦一遍又一遍幾近確定地重複著,喘息聲幾乎壓制不住。
因為照片發出去,秦弛那邊許久沒有聲音,許頌的內心有些慌亂不安,說:“我不太會拍照……”
耳機裡,秦弛忽然喘息了一聲,許頌聲音頓了頓,還沒有納悶,對方的聲音便柔和地傳過來,只是比往常要急切一些。
“很好看……頌頌……跟我說說,今天都複習了什麼。”
許頌低頭調了調耳機,以為是自己的耳機音量出了問題,秦弛說話的氣息怎麼忽然比平時要重了。
他調耳機的同時也不忘回答秦弛的話,乖乖地說:“好哦,哥哥。”
話音剛落,耳邊忽然又傳來一道粗重的氣音,許頌被嚇一跳,看著自己一直在調低音量的耳機,呆半秒,才說:“哥哥,我的耳機好像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