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進來嘛。”許清寶一臉難言之隱催促道。
許頌只好進她的房間裡。
許清寶一個人住一個房間,大衣櫃大書桌大床,飄窗上放滿了女孩子喜歡的玩偶和她學美術的畫架顏料,許頌曾經在這個房間生活過的痕跡早在幾年前蕩然無存,連吊頂上的燈都照著許清寶喜歡的款式換了。
許清寶將房間門反鎖上後,推著旋轉椅到許頌面前,嘿嘿笑著讓他坐。
面對如此獻殷勤的妹妹許頌心裡隱隱覺得不好,許清寶上次這樣還是想要淩航送他的那個dsn聯名風扇。
“我不坐了,你坐吧。”許頌把椅子轉回給許清寶。
見如此,許清寶順勢坐下遺憾說:“那好吧。”
她看著自己呆呆的二哥,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即便已經關上了房間門還是控制不住壓低聲音小聲說:“哥,你可不可幫我個忙。”
許清寶從小到大,不論是闖了禍還是有什麼主意,第一時間既不是找爸媽也不是小有威嚴的大哥,而是讓脾氣軟的二哥幫忙。
許頌早就習慣了她這樣,雖然覺得不安心,但還是繼續等她說下去。
許清寶見狀便知道有戲,帶著試探問:“二哥,我記得你是不是存了錢?”
許頌存錢的事情只在許清寶面前說漏過一次。
他平時沒有什麼零花錢,偶爾李潔讓他放學買菜的時候能得到一些散錢,於是便攢著,而後加上一些沒用完的壓歲錢零零散散存了有兩千多。
他手裡的錢大多時候是花在買資料和找淩航玩上,存的雖然不多,但至少能夠滿足許頌的日常開銷。
見許頌反應比較遲鈍地站在,許清寶有些扭捏地說:“你能不能借我一點?我最近看中了一樣東西,但手裡頭不夠錢……”
她第一時間找上許頌,那就說明她要買的東西並不是李潔和許高富會準許的東西。
許頌心裡猶豫著,問她:“你要買什麼?”
許清寶支支吾吾著不願意說,總之就是想要跟許頌借錢。
李潔當年在玩具廠裡是廠花,許高富的相貌也不錯,許頌和許清寶都完美繼承了兩人的優點,但許清寶面板更白一些。
她一雙鹿眼可憐地睜著,懇求時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去揪許頌的衣邊。
她知道許頌很吃這一套,果然沒多久就聽見他哥鬆口了,問:“你要借多少?”
許清寶兩眼亮晶晶望著他,豎起兩根手指說:“兩千?有嗎?有嗎?”
許清寶口中的借一點卻要走了許頌的全部,許頌把錢給許清寶後回到房間,整個人都覺得空落落的,雖然許清寶說了會還,但積攢許久的存款突然歸零心裡總歸是不好受的。
晚上跟秦弛通電話時,許頌有些奄巴的語氣幾乎立馬就被察覺了。秦弛詢問時,他一直刻意迴避著。秦弛表面體貼理解,心裡卻不悅地對這段時間溫水煮青蛙的把戲有些膩味了。
許頌是反應遲鈍的豚鼠,溫水並不能使他開竅主動,只會讓他更加沉溺滿足,所以他不會因為一些關心就對秦弛推心置腹。
秦弛覺得是時候拔高水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