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會意,不一會兒,樓墨寒就被帶了出來。
面對他時,寧傾還算溫和,“說完了嗎?”
“嗯。”
“那就好。”
她上前,去牽他的手。
“剛好小柚子醒了,正在找你,我們回去看妹妹。”
墨寒躲開她的手,表情迴歸到了最初的漠然。
“……”寧傾皺眉,“墨寒,你怎麼了?”
男孩走在前面,“沒什麼,我剛才抱過她,她不乾淨,我怕髒了你的手。”
這話聽起來沒毛病,細品卻暗示重重。
寧傾跟上去,有些謹慎地問“你怪我?”
樓墨寒看了她一眼,“沒有。”
寧傾不得不拉住他,蹲下再次解釋“我跟你說過,她害過媽媽很多次,你和你妹妹都受到過她的傷害,還有你外公外婆、你爸爸,包括媽媽的姐姐也是因為她……”
然而,墨寒表現得並不耐心。
他說“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說了。”
那樣冷漠到沒有情感的眼睛,讓寧傾無法繼續說下去。
他像是看懂了她的受傷,抿了下嘴唇,“不是要去看妹妹嗎,走吧。”
他踩著小步子,一步比一步堅定。
寧傾表情沉凝,心裡的惆悵和疑惑種下。
晚上,寧傾一直注意著墨寒,留心著他的反常。
然而,一直到吃過晚飯,孩子乖乖地說了一句“我回房休息了”,就沒有一點其他奇怪的地方。
寧傾不做反應,連年冽都覺得詫異。
趁著她幫自己擦洗,年冽問道“怎麼,對他徹底喪失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