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傾問“怎麼?”
“我很久沒見你這麼多話了,上一次還是我們小時候。”
寧傾眨了眨眼,淡淡地說“是啊,七年前你回來的時候,那會兒我剛生病,話很少。”
她那樣從容地提起七年前,讓宴司辰愣住。
反應過來之後,他驚詫地看向她,“你想起來了?”
寧傾揮動眼睫,“是啊,想起來了。”
宴司辰削著蘋果的刀子錯手,割破了手指。
寧傾皺眉,扯過紙巾給他,“小心點。”
宴司辰有些慌地捂住流血的手指,根本沒心情關心眼下,再一次問“你想起來了?所有一切?”
寧傾沉下心思,點頭。
“……”
她對著發呆的男人一笑,“謝謝你了,司辰哥,不管是七年前,還是現在。”
宴司辰臉上有沉痛,“……當初如果不是我,你不會在床上躺兩年,傾傾,是我太懦弱,無法面對試藥失敗的你,還有寧叔和寧姨,對不起。”
他的歉意如此,在他心裡積壓了七年,終於是吐了出來。
寧傾不在意,淡笑道“沒有那個藥,我或許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雖然是躺了兩年,不過……好歹是醒過來了。”
“……”
“司辰哥,你真的不必自責,我從來沒有怪過你。”
僅僅一句話,就化解了他多年來的心結。
宴司辰紅了眼眶,輕鬆了許多,認真對她說“謝謝你,傾傾。”
她搖頭,看了眼寧愫,很有深意地說“還是我要麻煩你,多來看看我姐姐。”
宴司辰看著寧愫那張臉,早已經不是記憶中溫婉的女人,可這些天來,他也看習慣了。
得知樓鳶就是寧愫時,他是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