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那天,下著綿綿小雨。
年冽一個人開了車過來,拿著傘來接她們一家人。
“地上滑,你小心一點,扶著我的手。”
耳邊是男人溫言軟語的叮囑,寧傾偏頭看過去,腳步停下。
年冽關切地問“怎麼了,是不是冷?”
他說完就自顧自地脫下西裝,披在她肩上。
男性氣息湧入鼻腔的那一刻,寧傾忽然有了衝動。
“年冽。”
“……”
他驚訝於她叫他的名字,黑眸裡都是愣怔,隨後化為緊張個不安。
“怎麼了?”
他背後是陰沉的天空,綿延不絕的小雨形成朦朧的雨幕,夢幻到不真實。
寧傾輕輕說“我答應你。”
他全身一震,好不可思議地頓在原地,而後狂喜,顧不得其他人的目光,一把抱住她,“你說真的?不會後悔?”
雨裡,寧父和寧母看了過來。
寧傾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男人抱起她,開心溢於言表。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捨得!”
寧傾臉皮薄,實在扛不住路人的竊竊私語,拍打他,“你別鬧了,放我下去!”
年冽放下她,激動使他渾身發抖,黑眸泛紅,好鄭重地對她說“謝謝你,寧傾。”
謝謝她,願意成全他有一個家的願望!
謝謝她,讓他在這個世上多了一份真實的牽掛!
寧傾看著他發紅的眼角,不知怎的,眼睛也酸了。
她說“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