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清月仰著頭,頭一次以這樣弱勢的姿態去面對一個人。
別說……還真有點不同。
以往,她都是高高在上的樓家小姐,走到哪裡都有人上趕著貼上來,就為了藉著她沾上一點樓家的好處。
而她欣賞的男人,就是不同。
即使男人是真的用了力,她的唇角還是勾起了迷人的微笑。
“是我做的,又如何?你要殺了我?”
“……”
年冽的力道愈發加重,剋制,又肆意。
剋制,是因為他尚且有理智,眼下的情況,就算是她對寧傾下了手,他也不可能殺了她。
至於肆意,是他查過寧傾和那個沈堯見面的咖啡廳,逮到了蛛絲馬跡,證明與樓清月相關,剛才得到她的承認,他是真的想趁著怒意殺了她!
而樓清月將他的掙扎看得清楚,得知他有顧忌、無法下手後,笑容更燦爛。
“既然不敢動手,何必要鬧得這麼難看?”
年冽咬緊牙關,為剛才那一剎那被她看穿而惱怒。
可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沒有那麼容易就被擊潰心防。
他掐住她,一點鬆手的意思都沒有。
“不能殺了你,不代表我不能拿你怎麼樣。”
“……”
他低頭,聲音低到沙啞,裹著深切的陰冷。
“聽說你廢了一隻手,再廢一隻,你覺得如何,樓、小、姐!”
戰慄的冷意從後背升起,樓清月眼瞳一縮,想到剛才寧傾對她的嘲諷,此刻被男人一提,像是炸中了她的命脈!
她臉上掛不住笑了,“年冽,我雖然沒有給過你實質性的好處,但對你的態度一直都不錯,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就憑你傷了她。”
又是寧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