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傾這一氣,就氣了三天。
在同一個屋簷下,整整三天,年冽連她人都沒見到過,更別說是進門。
說真的,寧傾早就不氣了。
這三天知道他在忙,不僅不氣,還有點想他。
想他的懷抱,想他在身旁,想他的聲音。
但是她拉不下這個臉,畢竟她已經放話下去,誰也不準幫他說話。
“……”
這天夜裡,年冽沒回來。
寧傾心裡不是滋味,問了傭人一句“他這兩天在忙什麼?”
傭人詫異了下,“先生最近都早出晚歸,應該是公司有事。”
這樣啊。
寧傾心裡酸酸的,他管公司,就不管她了。
喝了傭人遞過來的牛奶,她淡淡說“行了,你下去吧。”
傭人走了。
她在門邊站了一會兒,看著門,還是上前落了鎖,然後洗澡,睡覺。
睡著前,她也沒聽見樓下有車回來。
“……”
凌晨四點。
主臥外有了人影,門鎖輕輕響動,在靜謐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床上的女人睡得不太好,擰眉轉了個身,眼睛沒有睜開。
門縫大了,年冽小心地踩著地毯走進來,再輕輕帶上門。
看著床上的女人,他先是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再脫了身上的衣衫,斂去疲憊,進了浴室。
淅瀝的水聲驚擾了寧傾,但她也只是嘟囔了聲,又睡了過去。
年冽出來,洗去了一身的倦怠,從衣櫃中拿出襯衣、長褲,穿戴整齊。
來到床邊,他的黑眸溫柔得要沁出水來。
最後,年冽不忍心叫醒她,連人帶被子地把寧傾抱起,走出了臥室。
門外的世界燈火通明,傭人和保鏢們都等在外面。
年冽抱著寧傾出來,眾人都低下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