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司辰伸出雙手,手臂壓在護欄上,上半身微微俯過,一條長腿踩在下方。
“之前,我聽說傾傾出事,需要大量輸血,寧叔和寧姨作為父母,沒有親自獻血,反而是一個特別的女人給她輸了血。”
年冽的臉色暗沉下來,他絲毫不管。
“我對寧家的瞭解,是很小的時候就有的,但最近我才發覺,寧家有什麼事,或許是我不知道的,所以,我讓人去調查,結果,是我查到了一些……二十多年的東西。”
二十多年前……
還能是什麼事?
無非就是寧傾和寧愫不是寧家親生的!還有就是她們的真實身份!
此刻,年冽的臉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了。
他的神情冷若冰霜,看在旁人眼中,像是一隻蟄伏的野豹,等待時機,發動對敵人的致命一擊。
宴司辰置若罔聞,嗓音都是平淡的。
他沒有點破,只說“看你這樣,怕是沒有告訴她真相。”
年冽的眼裡一片陰霾,“告訴了又如何,沒告訴又如何?”
與他何關?
宴司辰迴轉身體,面色不若剛才的輕鬆。
“沒告訴她,就是你打算繼續隱瞞,把關於她身世的真相藏起來。”
“……”
他的面容沉凝,“她是當事人,有知道真相的權利,而你只會一味地欺騙她、瞞著她,你難道沒想過,一個從頭到尾都被周圍人欺瞞的人有多痛苦嗎?”
年冽平生就討厭人質問他,何況是宴司辰。
何況是他以寧傾的角度來質問他。
他有什麼資格?
年冽壓著怒火,雙目幽暗,“沒人想要騙她。”
他和寧父、寧母一樣,只希望她快樂開心。
尤其是他。
自從她與他和好以來,他見到的她,溫柔又可愛,對這個世界抱有極大的希望和善念。
她是活生生的,更是鮮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