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傾的嘴巴被堵住,塞進來一分甜意。
他說“很甜。”
她細細咀嚼,還是擋不住酸澀蔓延。
“別哭了。”
顧南潯補了一句,眼底的情緒已經平息,像平日那樣波瀾不驚。
他重重地嘆氣,“哎,小爺我又在你這裡受了一次傷……你真的沒眼光。”
“……”
他跳下床沿,拍了拍身上的褶皺,“所以接下來幾天,我不會再來看你了,我得好好療療我的情傷。”
寧傾又傷心又好笑,他的性子,確實也不需要她多說什麼。
再說只怕是會翻臉了。
“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好好待著吧。”
顧南潯說完這句,擰開門就出了去。
寧傾望著那門縫合上,一句再見都來不及說。
門外,他沒有立刻離去。
漂亮的手握住門把,不看那泛白的掌紋,根本看不出他有多用力。
“呵。”
一聲苦笑,沁滿了胸膛,在沒有幾個人的走廊中綿延而過。
大概站了快十分鐘,他才深深呼吸,挺起胸膛,把眼裡的潮溼壓了回去,提步走遠了。
寧父和寧母回來之後,覺得有些奇怪。
問寧傾是不是跟顧南潯吵架了,她也只能模稜兩可地說沒有,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晚間,靜默的走廊上空無一人。
寧父和寧母在寧傾的說服下,陪她到了九點鐘,回了自家小區。
寧傾也乖乖地躺在床上,醞釀著睡意。
模糊之間,病房的門開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眼,凜冽的氣息竄進鼻腔,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