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個月,寧傾極其聽醫生的話。
傷勢也恢復得很快,額頭上的傷幾乎全好了,留下一點淡粉的痕跡,鎖骨上和手上的傷都拆了線,癒合神速。
寧傾想出院,被其他人否決。
好在他們現在也不限制她走動,有空的時候,她都會自己走出去散散步。
這天,寧傾剛從病房裡走出來,想去走廊盡頭接點熱水。
這層樓來來往往的人不多,今天更是一個人也沒有。
她沒多在意,慢吞吞地拐進開水房。
然後,一個小孩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下子撞在她身上。
保溫杯掉在了地上,寧傾手不方便,艱難地去扶小孩,“你沒事吧?”
小孩從地上爬起來,看都沒看她,轉身就跑了出去。
“……”
寧傾無奈,吐了一口氣,撿起地上的杯子,拿到洗手間去涮洗。
誰知道一走進去,就遇到了平時照看她的護士。
護士看見她,笑容燦爛,“出來散步呢。”
“嗯。”
“看樣子是恢復得不錯,比你剛來那天好多了。”
護士開啟水龍頭,洗了洗手。
聽到這兒,寧傾來了興致,“我剛來那天,很可怕嗎?”
“可不是嗎?一身都是血,把抱你來的男人的衣服全染紅了,那個男人也是可怕,衝進來就大吼,把新來的幾個實習生都嚇到了。”
寧傾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場景。
一向清冷自持的男人,抱著渾身是血的她,失控般地對著其他人怒吼。
護士擠了洗手液,繼續說著那天的事。
“你當時的情況也是真的危急,失血過多,差點就腦缺氧了,偏偏我們血庫沒有多少跟你一樣的血型,哎……差點沒把你救回來。”
寧傾眉頭一擰,“什麼血型?”
“你是熊貓血啊,你難道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