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傾半靠在床頭,頭疼地睜不開眼睛,只能配合他的動作,將藥吃了下去。
“沒事的,你先好好睡一覺吧。”
顧南潯替她脫掉鞋子和外衣,再把被子給她蓋好,這過程中,她一點多餘的反應也沒有。
他欲言又止,最後低低嘆了一口氣,轉身躡手躡腳地要離開。
“太晚了,你到隔壁睡一晚吧。”
床上發出微末的聲音,有些醉後的慵懶不清。
顧南潯頓了頓,“好。”
然後,沒了聲響。
他無奈抿唇,扭頭出了房門,走進他此前住過的房間。
藉著暗光,他把整個房間看得清清楚楚。
那陳設,與他走之前沒有一絲變化。
他嘴角露出一絲難言的笑,隨後徑直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了上去。
翌日清晨,寧母發覺兩個人都回來了時,不免得驚訝。
她聞到寧傾身上的酒味,責備了半天,還是顧南潯幫寧傾找了個藉口,才阻止了寧母的唸叨。
事後,顧南潯還是問起了寧傾。
她也將所有事情講給了他聽。
顧南潯驚訝,“她要拉攏你去她那一邊?這怎麼能行?這絕對不行!”
寧傾對此沒有多大反應。
顧南潯突然有點心虛了,“你不會是……答應了?”
寧傾說“你覺得呢。”
“……”
“她開出這麼好的條件,我也很可能贏不了比賽,跟她對抗,到最後,我什麼也得不到。”
顧南潯急了,“怎麼就什麼也得不到了?這還沒到決賽呢,你怎麼就確定一定會輸?”
寧傾反問“那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贏?”
顧南潯瞬間啞聲。
寧傾很是平靜,“在樓家的絕對勢力面前,有多少人能贏,何況我只是個普通人……”